“那你想怎么办?”贺瑾微勾唇角,眼尾处有细碎的纹路,“我和我爸闹毛了,你不会不知道,我现在银行卡都给冻结了,你要实在差钱,这屋子里的,你看上什么自己拿走去卖就行。” 这人……咋怎么无赖? 一条一条列举着他的恶劣行径,陆南川典型的气撒不出去说:“行,我这事暂时放一边,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 “我哪儿过分了?”贺瑾不以为然。 “……” 陆南川觉得这天是聊不下去了,他从小在娱乐圈混,也算见多识广,但这些年来也没见谁像贺瑾这样厚颜无耻、不要脸皮。 还是头一次见。 到底是忍受能耐给磨没了,陆南川忽而站了起来,一手拍响桌面,上边的纸给震了两下,让他抓了回来: “合作终止,我就当跟狗合作了,反正我要泄愤的也够了,你这在搞下去是要闹出人命的。” “我不奉陪了。” 陆南川撂下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房间。 贺瑾嘴角的笑容微微上扬,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陆南川也望向了他。 他的眼睛很漂亮,清澈干净,眼窝却是深邃的,像是藏了星空,璀璨夺目。 可是当这么一双好看的眸子猛然恶狠狠地微弯,里头的光亮暗了一片,成了捉摸不透的暗沉。 让人呼吸都不由一怔。 “与其说恨,怎么觉着你在护他呢?明明他把你害得这么惨啊,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问。 陆南川皱眉否认:“我才没有护他,我只是单纯讨厌你这副嘴脸。” 说完,便甩袖而去。 “好得很。”贺瑾仓促间笑了,他看着面前模糊的环境感到陌生,“那就不合作呗,搞得没了你我办不成事一样。” 孤家寡人,这没有孤哪成得了寡,把桌上东倒西歪的东西扶好后,慢吞吞地去抓边儿快要掉下去的眼镜。 他平日戴隐形眼镜或说干脆不戴做个小虾米,他推了推金色眼镜框,垂下的链条在手背上。 贺瑾也往外走,他的步伐很缓,很稳健,只是些许的摇晃像是随时都可以倒在地上。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只有贺瑾这个人是完完全全捆死在这儿,动弹不了半分。 那人喳翻翻的声儿似乎还在耳边。 “我听说你最近和你爸闹翻了?” 他停顿了几秒:“嗯。” 这人多少有点自来熟,当陆南川在酒吧撞到喝得微醺的贺瑾,还以为是舒北,上来就一顿冷嘲热讽还是后面发现不对劲给认错了人。 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