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储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开始调整手腕上的表带。 黑色的表盘很低调,衬得皮肤更白了,那只手一看就是程储的,如果能主动握住他的东西……,嘉蓄突然心痒的厉害,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速,撑在桌子上的右手微微张了张。 “发.情了?”程储问道。 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嘉蓄的呼吸更加急促,如实地点了点头。 野兽才会发.情,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在公共场合都会规避这种身体本能。情侣之间关起门来可以随心所欲,可面对的人是他的上司......程储无法理解嘉蓄的脑回路。 他拿起衣服朝浴室走去,嘉蓄在背后哼哼道:“你不管我,我怎么办呢?” 程储的唇线绷紧,反问道:“这种事情需要我教你?” 嘉蓄眨了眨眼睛,“可以吗?” “不可以。”程储不自觉停下脚步,像叮嘱不听话的猫猫狗狗一样, “不准在这里乱搞。” “什么乱搞。”嘉蓄不满道:“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敢在这里乱搞,”程储皱起眉来,口气中充满了警告的味道,“我就把你光着身子丢到大街上。” 你自己先光着身子撩我的,这话在嘉蓄的心里小声地嘀咕了两次,然后他乖巧地回复道:“知道了。” “咣当”浴室的门被关上了。 室内氤氲出水汽,哗哗的水声也随之响起。 真的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嘉蓄站在衣柜前罚站了一会儿,然后翻出一套他喜欢的衣服,带到隔壁的浴室去。 *** 过了二十分钟,穿戴整齐的程储推开房门,嗅到了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隔壁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香气应该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嘉蓄应该在里面。 他往里面瞥了一眼,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喉咙发紧。 嘉蓄围着一条浴巾站在穿衣镜前,光滑的皮肤上带着未干的水珠,全身透着健康的粉红,像是春日里明艳的桃花。手臂上有一大片黑色的花纹,看不清楚,远观像是桃花树上盘旋的黑蛇,隐隐约约有股子神秘。 桌上散乱着一些药品,嘉蓄正用牙齿咬着白色的绷带,半湿的长发贴在脸颊,湿润的睫毛也在微微颤抖,一个人一圈一圈地缠着受伤的手臂。 看上去有点可怜。 这孩子,挺烦人的,但是,程储不得不承认,也挺招人的。 他敲了敲门。 嘉蓄扭头看他,还没来得及展现魅力,就被程储的下一句话气到了。 程储对他说:“我叫家庭医生上来。” “不要,”嘉蓄恹恹地垂着眼帘,“我一个人就能处理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