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是以,一月前他才会出去替陛下找药。 但愿能治好。 熬了半宿,太子的眼睛本就有了疲惫,此时隐隐透出了几道血丝,哑声道:“嫣儿,冷静一些,默默看着便是,别去接近她,我们不能害了她......” — 夜里凌墨尘没来,沈明酥安心睡了个好觉。 那套斩关羽和华雄的皮子弄坏了后,一直没能续上,大雨后连续晴了两日,今日起来后,冷意退了不少。 沈明酥把之前凉了一个多月的皮子取出来,坐在小院子的木墩上,开始勾勒图像。 今日光线明媚,画图像正合适,刚坐下不久,跟前的那道房门便传来了几道敲门声。 光顾她这儿的人,除了十全之外,没人敲过门,十全定不会再来。 沈明酥觉得奇怪,并没有起身,道了一声:“请进。” 外面的人却没有反应。 本以为人已经走了,又听到了敲门声,猜着是旁边的邻里,沈明酥只好起身去开门。 门扇一打开,却是封重彦,手里提着食盒,立在门槛外看着她道:“我敲门了,能进去吗。” 意思是上回她说的话,他都记住了,没有再不请自入。 倒也没有必要,毕竟曾经在沈家,自己也是想什么时候见他,直接推门而入,也从未没问过他,自己能进去吗。 对此他不曾有过怨言,如今她突然计较起来,显得小气。 沈明酥让开了位置,“封大人请吧。” 封重彦跨步进去,看到了她铺在桌上的皮子,问她:“在画人物?” “嗯。”还没开始。 “先吃饭。”封重彦捡开了她桌上的皮子,腾出一块,从食盒内端出了一碗肉粥和一盘饺子,推到了她跟前。 沈明酥是还没用早食,但并不饿,想委婉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变了味,“封大人这一顿太丰盛了,是来还恩的吗?” 初在沈家时,他腿脚不方便,吃食都得让人送到房间,最初是表公子送,后来看到表公子把土沙参进了他的吃食里,沈明酥便亲自相送。 每日三餐,连续送了半年。 沈明酥原本也没想提起这桩,更没有讽刺之意,但话已经说出来了,收不回来,只能作罢。 正打算摊开羊皮,提笔继续画,便听封重彦道:“对,我吃过阿锦不少东西,该还。” 她抬头诧异地看向他。 封重彦面色平静,催她道:“吃吧,快凉了。” 她不吃,他似乎不会罢休,沈明酥没再客气,拿了勺子,冲他笑了笑,“多谢封大人。” 适才那句话她没刺到他,如今这一句多谢,倒让他的心脏隐隐作痛。 封重彦没再去看她,拿起她桌上的皮子,选了几张合适的,再挪了挪木墩,坐在她斜对面,拿起笔,一笔一笔地画了起来。 封重彦今日没穿官服,也没穿颜色张扬的对襟衫,一身浅色圆领长袍,伏案坐在那,一动不动。 坐得久了,恍惚之间似乎真回到了两三年前。 饺子依旧是芥菜馅儿,沈明酥吃完了又喝完了粥,说好碗筷打算去洗,还没起身,便听封重彦道:“放那儿,我来。” ...... “我和封哥哥一道洗吧,洗得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