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接下来几日都呆在府上,听连胜和婉月同她讲述婚礼上的流程和该注意的地方。 临近婚期的前一日封重彦亲自送她到水巷的院子待嫁。 从封府到水巷,马车慢慢摇,得要半个时辰,沈明酥这几日听两位姑姑不断念叨,耳朵有些嗡鸣,掀开车帘想透透气。 明日便是正亲,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沿路都能看到喜庆的气息。 每隔一段,都栓上了大红的绸缎。 婉月说,“省主和少奶奶的这场婚礼,已经轰动了全城,到时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呢。”如今一瞧,确实花了不少钱。 正入神,腰间被人轻轻一碰,沈明酥转过头来,便见封重彦垂目往她的腰带上正绑着东西。 低头一看。 是那枚定情玉佩。 离开封家前,她放在了鲁班锁内,还给了他。 如今两人既然要成亲了,定情信物也应该在,沈明酥没去问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从佛兰那里拿回来的。 今日能重新回到她手里,必然是已经打开了那把鲁班锁。 就是不知道是他还是佛兰解开的。 “上回的鲁班锁,确实难解,解了三日才解开。”封重彦将玉佩的丝绳拴在了她的腰带上,抬头看向她,目光轻松坦然,似乎并没有介意此块玉佩是如何落到他的手上,也没去问她为何那么早就还给了自己。 他没问,沈明酥也没必要去解释。 明日就是两人的新婚,从此以后,两人便是真正的夫妻,过去一切,都没了计较的意义。 脚下的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新婚规矩,婚前新郎官不能进门,下了马车后,封重彦便驻了步,同她道:“明日我来接你。” 沈明酥点头,“好。” 一道跟来的还有沈月摇和佛兰,两人走在前面,已经等了一阵,见人下来了,佛兰忙上前来拉沈明酥,“兄长别送了,赶紧回去准备,明日别迟到了,早早过来把嫂嫂接回去。” 封重彦难得没有斥她没有规矩,笑了笑,转身上了马车。 院子里的钥匙沈明酥早就有了,一次也没来过,院子不大但也不小,里面的仆人几日前便住了进来,浆洗得干干净净。 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沈明酥都再熟悉不过。 身后沈月摇的脸色也白了白,因跟前的院子和曾经的沈家简直一模一样。 佛兰并不知情,一面挽着她,一面四处打探,好奇道:“也不知道兄长何时置办的这处院子,伯母之前替沈姐姐挑了几处,他一个没看中,竟是选了这儿,瞧这里面的布置,倒像是个医馆......” 沈明酥和沈月摇都没吭声。 两人仆人在前领着三人,穿过前院,刚上了环廊,便见对面一行人款步迎了过来。 为首的妇人头梳高频,一袭杏黄对襟衫肩披霞帔,雍容华贵,沈明酥一眼就认了出来。 太子妃。 不明白太子妃怎么在这儿,沈明酥愣了愣,身后的佛兰更是疑惑,不由轻声嘀咕,“太子妃,她怎么在这儿。” 唯有沈月摇神色不动。 人到了跟前,沈明酥屈膝行礼,“民女见过娘娘。” “不必拘谨。”太子妃走到跟前,轻抬她的胳膊,几个月没见,声音依旧柔和,“明日就要嫁人了,我身边恰好还有几个懂梳妆的老人,便带了过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