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炼陡然安静下来,“……行。” 陆潮挂掉电话,一只手托着郁霈的脑袋,稍微活动一下被他压得酸痛的肩膀,又轻轻将他放回肩膀上靠着。 药水已经滴了一大半,陆潮扫了一眼收回视线,找了个视频调低声音打发时间。 一瓶水快滴尽的时候郁霈醒了,打着呵欠坐直身子,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压着陆潮的肩膀。 “我重不重?” 陆潮抽回手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奇怪道:“再压一会我都要截肢了,你人这么瘦,压起人来跟个实心球似的,没长体重,全长脑子了?” 郁霈看他手腕压痕,他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陆潮居然就那么抱他一动不动,顿了顿,抬手在他手腕上揉了揉。 陆潮拿手机的手一哆嗦。 ? 郁霈指腹柔软,一下下揉在手腕上带来莫名其妙的酥麻。 手臂被压的时间太长血液不流通,一碰就针扎似的疼。 陆潮鬼使神差地没收回手,反而张开五指任由着他的手和血液里的针刺一起在他手腕上肆虐。 郁霈垂着眼,从他手腕一路揉到指尖,揉得非常认真。 陆潮莫名想到那天在练功房,他就那么坐在地上从腿根一路揉到脚尖。 “行了别揉了。” “怎么了?我揉得很难受?”郁霈一脸无辜,出口的话却带着无限的暧昧让人听得牙根儿泛酸。 陆潮攥了攥手指,没搭腔。 郁霈仰头看了眼持续滴落的药水,“几点了?” 陆潮按亮手机,“一点半,有事?” “没事。”郁霈打了个呵欠,很轻地摇了下头:“有点饿了。” “饿就忍着,现在一点半上哪儿给你弄吃的,外卖早停了。” 郁霈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一个雪媚娘一杯两口就能吃完的香草小圆子,还有那个只喝了两口就被褚思文拉走了的牛乳茶。 他发烧的时候眼睛会很红,整个眼尾红的像是被人用力揉过,用这张脸这个表情说饿了的时候简直和撒娇一样。 陆潮不知怎么就想到严致玉养的那只布偶,眼睛又大又亮,最爱撒娇,每次犯了错就软乎乎跑到人怀里蹭蹭,让人完全狠不下心责骂。 他也一样。 “中午吃什么了?” 郁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很轻的咳了一声才说:“中午在练功房,没来得及。” “你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合着他从练功房回来就直接去褚思文那儿了?知道的是他救了褚思文,不知道的还以为褚思文救了他。 郁霈按住胃部,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看陆潮垂着眼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