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直挺挺躺在戏台子上装尸体, 有气无力呢喃:“师兄老骂我守着这没用的不如改行,你比他还狠, 你给了我会心一击, 我真的要改行了。” 郁霈拍拍他的肩膀,“起来, 别穿着这身衣服躺地上。” 少年猛地爬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我忘了。对了我叫初粟,初见的初,粟米那个粟,你叫什么?” “郁霈。” “郁霈?我怎么觉得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初粟想了半天也不记得从哪儿来的记忆,索性也没多想,从头上捞下那个“头彩”,热情又恳切的问他:“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吧?” 郁霈被他的自来熟弄得哭笑不得,“不用了。” “哎呀你别走呀。”初粟直接从台子上跳下来,一把抓住郁霈的手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百元钞,“你是我第一个金主爸爸,我请你吃早饭报答你,等我卸个妆就来!你别走千万别走啊!” 初粟一步三回头,从台子下拿出一个行李箱搁在旧戏台上,利落脱掉身上的戏服和髯口玉带整整齐齐叠好放进去,囫囵卸妆露出一张略显孩子气脸庞来。 他把箱子一拽,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郁霈跟前,“我们班子就在附近,我先去把东西放了咱们再去吃饭,顺便带你看看我们戏班。” 郁霈本不打算和他有太多交集,但对他口中说的戏班些好奇,陈津说现在大部分的戏班子都改叫剧团了,没想到他们还留着过去的称呼。 “好。” 初粟说的戏班子就在公园不远的一个大院里,说是大院其实就是一套破旧的民房,安插在林立的高楼里像个顽固不化的钉子户。 初粟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让郁霈先进去,院子里收拾的还算干净,锃亮的水泥地两边摆着架子,上面插着几套上台用的兵器。 “来,进来。” 这套房子十分破旧,墙皮有一大半都脱落,正厅上挂着一张用瘦金体写着清河班三个字的匾额,纸张很黄墨迹也淡,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字好看吧,听说是我们师祖写的,不过我没见过他,据说是个很厉害的大青衣但是很早就不在了,呐就是这个。”初粟说着,领郁霈去看墙上挂着的老照片,还没看清身后就响起一道严肃嗓音。 “初粟,谁准你带人回来的?” 初粟当场收回手,回头看着来人嗫嚅了句:“师兄,你怎么来了?” 郁霈感觉到初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不由得打量了眼前人两眼,他看上去比初粟大上几岁,穿黑色t恤和同色长裤,眉眼锋利透着股冰冷的凶劲儿。 “还不走?” “哦。”初粟立马拉着郁霈走了,出了大门才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