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喊偏心我就把你每天的训练时间加到九个小时,还有,谁准你在台子上玩手机的。” 初粟顿时熄火。 “买新衣服了?”郁霈斜他一眼,微微蹙眉:“你在做什么?” 初粟火速揣起手机:“没做什么!” 郁霈也没多问,眯眼瞧了瞧他:“你师兄最近找你没有?” 初粟下意识紧张起来:“没、没有,怎么了吗?是不是师兄找你了?他跟您说什么了?” 郁霈:“没有。” 初粟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打量郁霈两眼,见确实没有异样才松了口气。 “那我练功去了。” 郁霈在椅子上坐下来,喝了口茶撑着下颌看着两人,恍惚觉得回到了天水班。 “岑忧初粟,六月份有个少年组京剧比赛,我想送你们去,你们有什么想法么?”郁霈虽有了打算,但也要问徒弟们的意愿。 初粟立马跳下台子,“我去我去!比赛有钱吗?能成名吗?” “……一天到晚想成名,先把心给我收了,练不好我再教训你。” 郁霈斥他两句,视线一转去看一直沉默的岑忧,语气温缓:“怎么了?” 岑忧抿了抿唇,小心翼翼说:“师父,我没有钱的。” 郁霈“嗯?”了声,看她双手揪着衣服下摆局促又小心地咬住嘴唇,瞬间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 “你是我的徒弟,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去,不用告诉我你有没有钱。” 岑忧倏地抬头,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师父,“可是……” 师父就像神仙一样,给了她希望。 那一袋不值钱的山楂球是她梦寐以求的天梯,这段时间的教育和教学让她觉得师父也许真的是神仙转世。 “可是……”岑忧抿抿唇,想起自己的家庭有些难以启齿:“我已经占了很多便宜了,不能再让您为我操心。” 郁霈:“学戏先学做人,修艺先修本心,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但你要记得,我为你花心思是因为你是我徒弟,往后你要在戏台上回报我的不止如此。” 岑忧虽然不能全部理解,但还是老老实实点头,她一定会回报师父的! 郁霈望着两个徒弟,语气清淡但字字郑重:“我希望你们在这条路走得顺遂,在我能护着你们的时候无忧无虑,但若有一天我护不住你们了,遇着坎坷磨难了,我希望你们也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和心态。” “走正路,行正事,不忘初心。”郁霈眸光扫过一高一矮两个小弟子,将他当年的话略作修改又说了一遍:“我希望等我老了,回过头能以你们两个为骄傲,你们不后悔拜师,我也不后悔收了你们,你们明白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