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陈阿鹊瞪了眼睛,“好荒唐的传言!谁能轻易进韩姑娘的闺房?哪个外人能进?贼吗?更何况,我跟着韩姑娘学了这些时日,也未曾见有男子和她亲昵。再说了,韩姑娘有弟弟,焉知那人所见男子不是她弟弟?” “那她不会躲着人吗?”陈阿枝反问,“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和人私会,总不至于光明正大地来吧。更何况,弟弟那么大了,也不好同席的呀。” 陈阿鹊一时语塞,又连忙道:“就算她有情郎,那和你我有什么关系?少操心别人的事吧!”她越说越气,干脆也下了车。父亲正在店铺里看人家的布料,她也不进去。街上人来人往的,她便往路边一站,也不说话,只生着闷气。 她才不信方才陈阿枝和她说得那些流言,可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这流言。和韩五娘相处了这些时日,她早已认定韩五娘是个品德高尚的好姑娘。 她立在街边,一顿胡思乱想着。想了没多久,她便累了,也不愿去想了,只想回家。她要回家好好歇一歇,下午还要去韩府读书呢!眼看着早晨的太阳变得越来越热,不知不觉竟已近正午,可父亲还在店铺里和人家聊得开心,她不禁也着急起来。正烦躁时,她忽然瞥见街角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陈阿鹊愣了一下,忽然抬脚,追了出去。 她又看到了上元夜见到的那个书生!她很确定,她认得那个背影!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喊住他。她不知为何自己没有喊出来,或许是担心她喊了,他反而不会驻足。她只是一路追着,追过了一个坊,不知不觉,竟追到了韩府附近。 “韩府?”陈阿鹊愣了愣,看着那书生,抬脚迈进了韩府的门槛。那一瞬间,陈阿鹊终于看清了他的侧颜。 “这是……”陈阿鹊不觉喉头滚动了一下,“好像!” 那侧颜,和韩五娘的简直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陈阿鹊想着,呆呆地回过头去,“莫非他是韩姑娘的那个弟弟?” 她一路走,一路想,脚步迈得极慢。她回忆着上元灯会的书生背影,又想着方才迈进韩府之人的背影,可不知不觉,这个背影,竟和韩五娘在屏风后的身影重合了。 “韩姑娘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陈阿枝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不……不对,”陈阿鹊猛然抬头,又回头望向韩府,“他就是她!” …… 陈阿鹊回到那店铺跟前时,父亲还没有出来,陈阿枝也未曾下车,没人知道她追着一个人跑了这么远。已是正午,可她根本不着急了,她满脑子都是韩五娘。 这一个中午,她的心都噗噗直跳。上车时在跳,回家时在跳,吃饭时在跳,去韩府听课时跳得更厉害了! 可是,在她又看到韩五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