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不认识她,也不知是怎么得罪她了。难不成,她也是山匪?可是不像啊!” 为首的人听起来咬牙切齿的:“无论知与不知,她如今要害我们,已是板上钉钉!还是突然冒出来的,要害我们,怕不是和那贱人有关!那便……”他说着,似乎在观察周围的环境,然后,他的声音里便带了些狠辣:“结果了吧!” 崔灵仪趴在地上,看见地上影子一晃,是这几人举起了锤子。求生的本能让她忽然生出一股子力气,她猛然站起,举着剑便向郑家那为首的人刺去。那人用锤子一挡,反而要向崔灵仪打来。其他两人见了,也挥着锤子向她冲来。崔灵仪一躲,又险些摔倒,可躲闪之间,她已然盯准了为首之人的下盘,当机立断,用剑狠狠一刺,登时刺穿了他的腿股。 很好,他跑不了了。 那人吃痛,登时大叫了一声,可这边疼痛还没过去,那边崔灵仪又在他的右臂狠狠刺了一剑……他两只手都抬不起来了。刚要狼狈逃开,可崔灵仪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过来,”她盯着剩下的两人,拖着剑下人质一步一步向后退着,“不然,我便杀了他。”说话间,她已然退到了双双跟前。 那两人见了,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在他们犹豫之时,崔灵仪已然从双双身上取下了麻绳,用一只手灵巧地将这人的手绑住了。这也是她行走江湖学到的手艺。 而今,总算完成任务了。 崔灵仪看着面前这两人,忽的收了剑,又紧紧抓着手中麻绳,一翻身便上了骡子。若再多待片刻,她便彻底撑不下去了。 “双双,”她拍了拍骡子的背脊,“我们走。”她说着,想了想,又疲惫地道了一句:“跑快一些,甩掉那两人……我们回去,去见癸娘。” 双双听了,登时长嘶一声,撒腿便跑。崔灵仪骑在骡背上,巨大又空洞的痛楚和疲惫在所有的一切结束之后骤然袭来。当她终于闭上眼睛时,她只记得,她很冷。 朦胧中,她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都是些陈年旧事。 “这孩子又没保住。” “今日你带她去了刑部,然后库房便起火了?” “煞星,当真是煞星!” “那她也是我们的孩子!我绝不会因为一个道士的三言两语,就抛弃我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 “娘子,你后悔了吗?” “宁之,爹娘养不起你,从此以后,你自己……好生过吧。” “娘子,别怕,为夫来寻你了!” 火,好大的火,烧得人浑身发烫。那是庄子上的大火……不,不对,是洛阳城里的大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