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姚初九又拿了块帕子要去浸水是,才发现,方棠此时竟直直地看她。“看……看着我,做什么?”姚初九问着,忙转过身去,将帕子投进了水桶中。 “只许你看我,不许我看你么?嗯?初九?”方棠反问。 姚初九心虚,仿佛被她传染了一般,耳根登时烧红起来。可她口中说的仍是一句听起来毫无感情的:“那你看吧。”她说着,将那帕子在水中浸了又浸,拧了又拧,才敢起身回头,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榻边,又俯下身去,小心仔细地为她擦着脖颈肩膀,又顺着肩膀下去,轻拭着她的手臂,直到手心。 方棠没忍住,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初九,”她说,“有点痒。” “哦,”姚初九连忙收了手,不觉将那帕子在手里揉了又揉,口中问道,“那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方棠摇了摇头:“好像……更难受了。”她说着,又咳了两声。 “啊?”姚初九看向方棠,只见她依旧是满面通红,便连忙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可她的手才碰了凉水,一时竟感觉不出来。她便又俯下身去,用额头顶了顶她的额头。“好像,没有方才烫了。”姚初九说。 “是吗?”方棠说着,却微微蹙眉,又苦笑一声,“我自己都感觉不出来了。如今,好似又有些冷。” 这却让姚初九有些为难了。她立在那里,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方才身上滚烫,若是将被子给她盖上,怕她无法退烧;可若是不管她,又怕她着凉。想来想去,姚初九把心一横,放下帕子,背过身去,便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僧袍落地,她也开了口,声音里难免带了些犹疑,可更多的是带着关切的轻柔:“我同你躺在一处,你若是觉得冷,抱住我便好了。” “多谢,”方棠说,“你有心了。” 姚初九背对着她坐在了床榻上,帷幔被风吹得飘来荡去,让她心慌。她连忙将那帷幔抓住,可身后方棠也抓住了她的手,问:“你的背上,怎么有道疤?” 姚初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低头回答道:“从前在家时不小心受了伤。” “很疼么?”她问。 姚初九鼻子一酸,又回想起了当日情形。“不疼。”她说。 “骗人,一定很疼。”方棠说。 姚初九没有再说话,只是背对着她坐着。方棠却开始催促了:“你怎么还不躺下?” 姚初九听了,低着头,松开帷幔,规规矩矩地躺在了方棠身边,却根本不敢回头看她。耳边却传来方棠的轻笑:“如今又不敢看我了?方才,不是一直盯着我看么?” “我才没有。”姚初九刚说完,便感觉方棠的身体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