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块啊。”一旁的人笑着,也抓起了墨块,故意弄脏了自己的手,又向其他人的脸上身上抹去。如此一来,这群土匪登时闹成了一团,只抓着她的墨块,四处去捉弄别人。 那赵老大躲过了来抹他的黑手,又笑问姜惜容:“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姜惜容依旧不答话,却被不知道是谁伸过来的手狠狠地将她的脸抹了一把。“大哥,名字只是个称呼,反正从前的名字也没什么要紧的。既然她不肯说名字,浑身上下又只有这些笔墨,”那人嘻嘻哈哈地笑着,“不如就叫她墨丫头。” “哈哈,墨丫头好!亲切!”有人附和着。 姜惜容嫌恶地看着他们,可这些人根本不当回事,依旧围在她跟前嬉闹。有人指着她,对赵老大笑道:“大哥,这小妮子看起来不好驯服呢。你小心自己新婚之夜,沾了一身的墨!” “呸!”姜惜容没有说话,对着这人的脸便唾了一口。 那人一愣,用手擦了擦自己满脸的吐沫,却将自己的脸弄得更脏了些。他勃然大怒,挥着柴火棍便要上前。“小爷今日非要给你一个教训不可!”他恶狠狠地道。 “去一边去!别挡路!”赵老大一把撇开了这人。 “不过,这墨丫头也没挣扎,想必是看中了大哥的英明神武,巴不得嫁给大哥呢!”有人奉承着说。 “我看也是,”赵老大越发得意,他甩着膀子,走得越发快了些,“回去就拜堂,今晚就洞房!”说罢,土匪们欢呼起来,叫声像是姜惜容以前听过的猿鸣,响彻山林。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山寨。说是山寨,其实就是小山岗上的几间土屋茅舍。赵老大隔着老远就开始嚷嚷:“三娘,出来见你嫂嫂!你哥哥有压寨夫人了!” “什么嫂嫂?出去一趟,就有嫂嫂了?”赵三娘说着,从屋里走了出来,骂道,“又作孽!说好了只劫富呢?真把自己当个山大王了?”她说着,走到姜惜容面前,这一看,不禁又叹息一声:“谁给她抹了墨?好好的人,竟这么糟蹋。” “这可是她自己的墨,”有人坏笑着,“她是墨丫头。” “哦,墨丫头。”赵三娘只觉得无趣。 这赵三娘倒是有点意思。姜惜容想着。 “好了好了,”赵老大将姜惜容放了下来,又对赵三娘道,“你给她换身干净衣服,一会儿我们就拜堂。我看,这墨丫头想我想得紧呢!” 赵三娘无奈,又讥讽道:“真好意思觍着脸说这话。”她说着,搀扶住了姜惜容,将她拉扯进了屋,又重重地将屋门关上。 屋门外,赵老大还在嚷嚷:“把你嫂子看好了!以后再想要这么好看的嫂子,可就难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