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癸娘一怔。她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了,时间太久了。 崔灵仪见她神情,便知她心中所想,于是,她苦笑了两声。“你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只要我知道,便足够了,”她说着,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前,“癸娘,在这过去几千年里,我们曾经无数次相逢。可我总是来得太迟,不能帮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受难。这一世,命中注定,我们该将这一切做个了断了。” “癸娘,”她抚上了她的面颊,接着说,“那日,在废宫里,惜容帮我问了阴鉴,如何才能帮你从痛苦中解脱,阴鉴很仁慈地指了两条路。但是,在我看来,我没有那么多的选择。两条路,只有一条可以走。” 癸娘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宁之,”她急道,“你不许做傻事!” 崔灵仪没有回应她,只是自顾自地说道:“第一条路,是用我这宝剑,彻底地杀了你。从此,你便不用受苦了。” 癸娘心下一沉,只听崔灵仪又笑着问她:“你说,这阴鉴是不是很会开玩笑?” “宁之,”癸娘忙说,“无论第二条路是什么,你都不许做!” 崔灵仪理着癸娘鬓边的乱发,又强笑道:“不必我说,你也猜到第二条路是什么了?” “我知道,不会是什么容易做到的事,”癸娘连忙劝着她,“所以,宁之,你先放开我,我们从长计议!你不要擅作主张!” “擅作主张么?”崔灵仪摇了摇头,“其实,我已经准备了很久了。”她说着,以额头贴上她的额头,认真感受着她的体温。 “癸娘,”她轻声说着,安抚着她,“第二条路,便是在癸年癸月癸日癸时,以血换血、以命换命。让新鲜的血,永久地进入你的身体,替换那些陈腐的血肉。然后,你便不用被几千年前的苦痛折磨了。你可以自在地使用灵力,自在地看这世间。” “癸娘,”她问,“你说,好不好?” “不好!”癸娘一口回绝,又急急地哀求道,“崔宁之,你莫要做傻事!我求你!” “这不是傻事,”崔灵仪的声音终于带了哭腔,她再也忍不住了,“癸娘,这是唯一的办法,这是你我的宿命!”她不断地强调着:“癸娘,救你如同救我,我不想再生生世世、孤苦无依。癸娘,我也求你,依了我,好不好?” “宁之……” “癸娘,”崔灵仪哭着说,“或许,我们都该同过去做个了断了。这些困扰了我们几千年的问题,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如此,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话音落下,癸娘清楚地感觉到有泪水滴落在她项颈上。“宁之,”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绝望而惶恐地哀求,“你别乱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