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适可而止哦。 你才是吧。仁王笑道。 “虽然不知道早川是怎么想的,不过,”幸村拾阶而上,“我没有把这当作游戏。结果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本身。” 勺子中的清水缓缓淌下,洗净了左手,又洗右手。仁王把勺子递给他,心道,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他直起腰,注视着幸村的后脑勺,“‘只要缘分到了,想见的人,在哪里都会相见。’都能直接去演电视剧了。不怕她误会吗?” 幸村的动作顿了一下。“你在生气吗?”声音里盈满笑意,“她不会误会的。” “什么意思?”仁王挑眉,“你对你的魅力未免太不自信了。” “这和我没有关系。以我的了解来看,早川很擅长说服自己。对于她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即使证据确凿,她也可以说服自己对其视而不见。这是她最厉害的地方,也是她最大的弱点。” “你觉得她不相信你会喜欢她?” 幸村避开了这个问题:“她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我,也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别人。目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这种绝对否定的信念指导下进行的。如果要用女性向游戏打比方的话,我是她预先设定的攻略对象,你是她无论你如何都不会触发感情线的npc——啊,冒犯了。” 虽然嘴上道着歉,但他的眼神写满揶揄。仁王心想,我一向与人为善,就就不和你计较了。 “与其说她相信的某个具体的判断,不如说,她相信的是这个游戏的任务性和虚拟性本身。一旦信念动摇,天平打破,重新开始的不仅仅是某条人物线路,而是整个游戏本身……”他们走入正殿,在人群的嗡嗡低语中,幸村的声音几不可闻,“或者说,游戏可能都不存在了。我们共同面对的,是无法凝视的真实本身。” 仁王从幸村故弄玄虚的深沉语气中回过神来,发现早川正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你说‘这是我最后的幻影’,其实我觉得也没有那么绝对啦。至少作为观众,我能感觉到在那些幻影中流动的、作为核心的‘你’的存在。幻影是手段,人是目的。你和你所选择的招式,应该是相互成就的关系。如果没有你的参与,就无法称之为幻影;如果彻底否定那些幻影,也无法在真空中照见自己。” “永远都不存在一张白纸般尚待书写的‘仁王雅治’,即使是最后那张比赛最后展露的你,也必然携带上此前无数幻影铭刻的痕迹。然而这已经证明了你的独特性。无法确定自己的风格,始终不愿被‘必杀技’框定,永远飘来飘去的感觉,或许就是你的风格本身。就像是流淌的水,天上的云。你之前和我说,打网球可以放松一点。同样的话,我想……现在也要送给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