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娇媚中透着优雅,又不失她个人独特的风格,似乎不管什么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是自成一派的美。 这会儿晚宴还未正式开始,已到场的宾客大多都未落座,三三两两的站在宴会厅里聊天。 一进去,周望舒就看到了站在一方温泉池边与人交谈的陈迟俞。 他依旧是一袭极正式的西装,剪裁与上次见面那件似乎没什么不同,但从细微处能辨别出并非是同一件,颜色似乎要更深些,衬得他整个人的气质更加沉敛。 陈迟俞像是也看到了她,但只余光淡淡扫过来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看见池子边上那男的了吗?”周望舒问安弥。 安弥点点头。 周望舒架着胳膊说:“我正在勾引他。” 安弥眉梢往上一挑,“勾引?” 谁家好人这么用词。 “没听说过坂元裕二那句话吗?”周望舒一本正经的念出来,“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请直接用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抛弃人性,基本上来说是三种套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这话,安弥就是听说了也会立马忘个干净,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厌男但又是直女的无力感,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谈恋爱,所以这种言论压根儿没有记的必要。 周望舒看着那池子水,摸着下巴状似思索地说:52490八1久2“湿漉漉的美人鱼应该和被雨淋湿的狗狗是异曲同工吧?” 安弥皱起眉瞥向她,“别告诉我你要去跳水。” 周望舒冲她眨了下眼,“bingo。” 安弥用一脸‘不理解但尊重’的表情道:“包给我,去吧。” 周望舒将包递给她,递到一半又收了回来,“你这么熟练搞得好像经常看我勾引人一样。” 听周望舒这么一说,安弥才想起来,眼前这人是个到现在一次恋爱没谈过的母胎solo,她这个厌男人士好歹在青春懵懂时期还谈过一天恋爱呢,她就奇了怪了,这么会来事的一个人怎么会母胎单身到现在。 “我没看过,但你在国外追了别人三年的那点事儿我还是听说过的。” 周望舒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之前都是闹着玩儿的,这次我可是认真的。” 安弥并不觉得她是在挽尊,却也不信她说的闹着玩儿,凭她对周望舒的了解,她知道没那么简单,但她没刨根问底,只说:“你再墨迹,人就要走了。” 周望舒回头看陈迟俞一眼,忙忙将包给了安弥。 安弥大概能猜到她的行动路线,拎着她的包朝池子那边走。 当安弥转身的那一刻,周望舒就已经开始了她的表演。 安弥走得大步流星,她则跟在安弥后面艰难小跑着假装追不上她,在跑到池边时,再十分丝滑的假装滑了一跤,惊呼着摔进温泉池里。 “扑通”—— 她落水的声音在宴会厅里响起。 众人纷纷望过来,没看到狼狈的落水者,只看见水下一抹朦胧的蓝色身影从池水中央游弋至池边。 接着,那抹身影浮出水面,露出被水浸湿后依旧美得惊心的一张脸,她双手轻攀着池边,湿发披在身后,纤长的睫毛上沾着几颗细碎的凝莹水珠,眼底氤氲着潋滟水雾,仿佛一尾迷途后被海水冲上岸的美人鱼,不可方物的美丽。 在看清她长相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似乎遗失了呼吸。 于是,那一声轻颤着,带了点鼻音,像吴侬软语般的软声极为清晰的落入陈迟俞耳中: “陈先生,能拉我上去吗?” 她向他伸手,仰着雪白的天鹅颈,用一双含水裹雾的湿漉眼眸望着他。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