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津行又叹了口气,弹了弹指尖:“今晚就到这里,找时间再聚。” 随后安排刘秘书把几个保镖弄上来,带陈近理从后面的通道安全撤离。 十几个保镖一会儿就上来了,贺津行随便挑了一个留下,剩下的全部用来护送好友。等陈近理被前呼后拥地互送离开,他才不急不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看不出一点着急害怕的样子。 随手拎起之前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往外走了两步,低头无意间扫到手上的西装外套,他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下。 跟在他身后的保镖一脸莫名。 “你上来的时候,三层的那些小鬼都撤干净了吗?” “……是吧?”保镖茫然地问,“是说贺然小少爷吗?” “还有他那个——” 贺津行话语猛然停住。 几秒后,他略显得生硬地吞咽回了原本呼之欲出的形容词。 “还有苟家的小姑娘。” 至于问上这么一嘴的理由很充分。 那是亲家。 当然不能不管。 “我们上来的时候,正巧撞见小少爷使唤人铺天盖地地找人呢,找的就是个小姑娘,估计就是您说的那位吧……听说已经找到并且安全撤离了。” “嗯。” 贺津行冷淡地点点头。 “走吧。” …… 如此这般。 时至如今。 贺津行这才知道,保镖嘴里那位贺然小少爷铺天盖地在找的人,不是苟安,而是被他之前随手放在四楼休息室的陆晚。 看着安全头盔下只露出一双后知后觉、此时已经完全被惊慌覆盖双眼的少年人,贺津行只想让他倒立过来走两步,好看看他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水。 “小叔……” 他声音在抖。 是真的惊慌失措。 当下拿出手机给苟安打了电话,仿佛怕什么来什么,电话居然是关机的。 免提里外放传来的冰冷机械女音提示,足够将人推向绝望的深渊……摘下头盔,凌乱的头发下,少年人面色逐渐发白。 呆立在原地几秒,他一把扔下头盔,拔腿就要往回冲—— 坐在白色的豪华轿车内,男人眉峰无声蹙起,像是很不耐烦少年人的冲动举措,又或者压根在不满别的什么。 他的声音语调冰冷:“拦住他。” 车外立刻涌现一大堆保镖,架住贺然。 贺然猝不及防被挡住了冲回夜未央的去路,此时挣扎不断,像是疯了似的推搡那些保镖,“放开我!让我回去看一眼!还有很多人被关在里面!我得去确认苟安——” 这名字到了嘴边,就像是有一把刀子狠狠地割了他的喉咙,使他喉头堵塞,喉结重重上下滚动,紧接着被逼红了双眼。 他自己便噤了声。 在他身后,身形高大的男人已经弯腰从车里下来。 贺津行肩膀与耳朵间夹着手机,边往夜未央方向走,不急不慢地挽起了衬衫衣袖—— “喂,江三?” …… “我,贺津行。” …… “让你的人暂停十分钟,开门,放我进去一趟——晋山码头那块地我让陈近理少烦你两天。” 男人与少年擦肩而过,头也不回。 一阵初秋的晚风萧瑟吹过,在贺然愣怔地望着贺津行挺拔的背影时,听见他几乎要被风吹散的低沉嗓音——— “小姑娘腿短,还反应迟钝,不小心关里面了。” …… “嗯?嗯。” …… “是我的人。” …… “啧,笑什么……我又不是和尚。” 作者有话说: 米不是白吃的,老男人赛高!!!!! (写上本书时候并不是这么说)(。) 老男人已然开始双标—— 别人的蝴蝶结:x 安安的蝴蝶结:合适 别人碰过的衬衫:x(甚至想洗个澡) 安安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