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字里行间满满透着一股子来自范舟的绝望:“没救了,思情,这娘们没救了。我陪小云骂了半天渣男,我都以为她要醒悟了,丢了这破事往前看了,结果她跟我说,她要去整容,整成大美女,要比勾引走叶天舒的那个女的都要漂亮,让叶天舒后悔,求她复合。” 季思情:“……” 季思情放下手机,握拳哐哐砸墙,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文字信息,又放下手机,握紧拳头哐哐砸墙。 办公室另一头,正忙着跟省内各分省核对例会参会人员名单的安姐、和正忙着整理例会交流材料的老魏,狐疑地看向这边。 “小季,你没事吧?”老魏出声招呼,安姐也关心地看了过来。 “……没事。”季思情甩了下有些发麻的手掌,用大拇指擦掉嘴皮上咬出来的血丝,“只是明悟了一些人生道理。”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我季某人今天,大彻大悟了。 第74章 风起西南 y省正缅边境,陡峭的山坡上爬满植被,把地面遮盖得密不透风。 植被稍微稀疏一点、能容人通过(偷渡)的区域拉起了四米多高的铁丝网,铁丝网那头是一望无际的苍莽密林,铁丝网这头也是密林,只是多了一条正国修建的石板栈道。 这条约等于山中国境线的栈道,每隔一段距离就扎着军绿色的军用帐篷、停着从山外开进来的军车;荷枪实弹的边境士兵五、六人一组,沿着栈道严密巡逻,警惕地盯着铁丝网那头的缅北大山。 下午一点左右,曾经“热门”一时的偷渡小路上,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十几个背着包袱、神色仓皇的缅北难民。 这群难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幼,踉踉跄跄地跑到拉起了铁丝网的栈道那头,嘶声竭力地冲着正国方面守边驻点的帐篷高喊:“救命啊、救命啊!” “让我们过去,我们是正国人!” “老乡,解放军,救命啊,我们是正国人,让我们过去!” 很快,正国边境驻点里就小跑出来一组士兵。 y省边民和缅北地区原住民其实从外表上并不容易区分,就像眼前这群人,个个都浓眉短脸,看着都是普遍的南亚人长相。 不过正国在筛选国人方面一向有着丰富的经验,当班的边境士兵并没有要求这群仓惶逃难的难民拿护照,而是沉声喝道:“唱国歌!会唱的过来!” 这群惊魂未定的男女老幼连忙都扯开了嗓子:“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这些人唱的国歌,有的标准有的不标准,有个抱着孩子的中年男人明显不会唱,只是磕磕巴巴地跟着其他人浑水摸鱼,但边境士兵们像是没有注意到这点,看在他会说正国话还带着孩子的份上,就把他从铁丝网那边放了过来。 不会唱正国国歌的南亚男人感激涕零,被放过来后痛哭着用不大标准的普通话解释道:“我、我真的是正国人,我爸爸是正国人来的……” 士兵们没有多说什么,用对讲机联系了上级部门,就把这群人转移去了正国境内的安置点安置。 类似这种接收自行从缅北地区逃难过来的“正国难民”一幕,从上个月二十七号起,在正缅边境上不知发生过多少回。 掸邦地区军阀全军覆没,缅北真正变成了无任何组织或政治团体管束的无法地带,缅方军政府光是阻止僵尸潮南下、波及南方地区就已经焦头烂额,自然顾不上掸邦本地民众。 而国际上……都在忙着消灭自家境内僵尸潮、干预舆论导向阻止信息外泄的西方世界,这次显然也没那个精力当什么世界警察、做什么人道主义标杆。 掸邦本地民众,以及在这些年里跨境经营各类目生意的正国侨民,只能想办法自救;或逃往正国,或逃向东南亚其它国家和地区。 一周过去,难民潮依然源源不绝,而那些把掸邦地区变成生人禁区的、总数难以计数的僵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