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生在那样的国家,你说不定能成为甘罗那样十二岁当宰相的奇才,再不济也能当上以才学之名垂世的天才吧?” 反观前朝,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不是祸国妖姬,就是女冠,要么就是妓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在历史上留有一席之地。 高长松并不希望妹妹以其中任何一种身份名垂青史。 让他没想到的是,不过是顺嘴一提的故事,却被高玉兰深深记在脑海里,她想,原来宇内有这样的国度,让女子学习,让女子做官,让女子做皇帝。 她当时很矇昧,甚至不知自己为何这样想,为何记住了这件事,只是日复一日,继续学习。 高长松跟高玉兰维持着一教一学的关系,其实,高长松也不是在教,他只是绞尽脑汁,将当天所学知识复述一遍,说给高玉兰听。 这比起教学,更像是自己复习。 能从零碎的叙述中拼出完整的知识,高玉兰有多聪明可想而知。 之后就是高长松悲痛过度,成了现在的高长松。 经历过后世的九年制义务教育,高长松是不可能允许自己妹妹当文盲的,他先拉着剩下两人一同开蒙,很快发达了、有钱了,便请来了西席。 大部分先生听说自己要教的是女弟子,都感受到折辱,毫不犹豫地回绝。可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高长松挑选半天,终于找到学识不错,愿意为了钱教女子读书的先生。 他上课也不见得多有趣,就公事公办,高香兰跟高翠兰都不喜欢这名西席。 高玉兰也不喜欢,可她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干货,她可以汲取知识,便耐心地听了下去。 经文方面的老师可以靠钞能力,修行之道就不行了。 陈子航是位好先生,他为三姐妹的修行之途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只可惜炼器太专业,与陈子航的专业——符箓有天壤之别,他只能教些自己懂的,都只是皮毛。 这给高玉兰的求学之路增添了难度。 在乌斯藏时她以自学为主,偶尔在大人的看护下刻几个杀伤力不大的小阵法,以免她伤害到自己。高长松当时的想法是,等到了大唐,给她找专业老师提一下,纯当考前冲刺。 可理想终归是美好的,在现实面前,高长松的愿景也折戟沉沙了。 葛朝阳听完他的想法便皱眉,直说:“难度不小。” 他说:“我大唐不是没有炼器师,但本土却有重符箓、重丹道、轻器物的风气,对老派的修行者来说,器都是外物,依赖外物会损害道心。” 高长松怪道:“太乙救苦天尊尚有碧玉仙盂、元始天尊手持青羽枝,神仙尚且用法器,我们这些修行的怎就不用了?” 葛朝阳道:“那不一样,神仙用的乃是天生天养的法器,你可听说过七彩葫芦藤?七个葫芦,摘下即用,能力各不同。” “这样的法器是上天赋予的,跟人用的又不相同了。” 高长松勉强点头。 葛朝阳又说:“越是在封闭的、法器不受重视的地方,炼器师就越固执。一些炼器师很小气,哪怕对入室弟子,也藏着掖着,不肯传道授业,更别说是对外来者了。” 他又小声道:“更何况,他们风气保守,传男不传女。” 听到这,高长松除了叹气吐不出一个字。 他不死心地问:“真没别的办法吗?” 葛朝阳道:“真没法子。” 高长松:“哎……” 葛朝阳看他郁闷的模样,脑中浮现高玉兰失望的脸,他想来想去,心一横道:“人,我是拉不来的,看看能不能扒拉出炼器师的笔记吧。” 为了不让高长松期待太高,他特意表示:“哪怕找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