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线,邸店一条街,就是这么来的。 高长松来这儿是为考察市场,上回来大安,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双招子光顾着左顾右盼,走马观花看一遍罢了。 他想在大安国有点积蓄,可这又不同于在乌斯藏,那里是大本营,做什么不做什么都由自己说了算。 若想在大安国有所成就,一切需从零开始。 高长松给自己一旬时间,把各大商圈都逛一遍。 遇见剑修是意外,他甚至没看清楚人,就被呼啦啦地带走了。 剑修说话,无非三板斧。 “这不是高十二郎吗?” “可用饭了。” “用了?没事儿!再吃一顿,咱们师兄弟请。” 好端端的高冷剑修歪成了梁山泊的壮士,高长松拗不过他们,被簇拥着迎进一家正店。 正店是政府授权,可以酿酒的酒店,规模大、生意好,反过来说,规模小的那些被称为脚店。 剑修们嚷嚷着上了桌好酒菜,他们可以吃糠咽菜,却不能让恩公一同吃糟的,这心思值得点赞。 高长松也有话想跟剑修们聊聊,时至今日,剑修们从大唐运了不少酒来卖,高长松却不曾见着酒店。 他想去剑修们的酒店瞧瞧,一观白酒在大安内定价,二观酒店一应陈设,许能给他带来灵感。 谁知剑修们的话上来就让他绷不住了。 “店?是有那么一家,还是呼延大师兄借的。” 高长松奇道:“呼延大师兄?” 剑修们仿佛提及了偶像,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呼延大师兄是灵秀峰的大师兄,他剑用得极好,不过而立之年剑法已臻化境。” “像大师兄那样的人物,遇见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他的眼睛很亮,像黑夜中的寒星,这种亮在他拔剑时会达到极致,我曾有幸见他拔剑,一剑的辉光足以破云,又能割裂山海。” 这一通彩虹屁吹下来,高长松脑海中先后闪过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形象,这使他感叹:看来剑修,也不全是穷的。 果然,接下来剑修们就说呼延大师兄富可敌国,京内的合芳斋,汴河沿岸的苏式邸,都是他家的,南部商业区酒旗招摇的正店,十家中有四五家都写着呼延大师兄的名字。 听到这,本以为酒水都挂在呼延名下卖,谁知剑修们又哼哧哼哧道:“就是大师兄拿一月才能兑一次钱,若手头紧了真来不及,于是我等也会拿到大相国寺卖。” 高长松可听愣了,他道:“大相国寺?”不是说僧人哪怕喝酒都只能喝素酒吗,咋还喝上白酒了? 剑修们却会错了意,羞涩地表示:“不是我们藏不住钱,好的陨铁那都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他们习惯超前消费,到账后再描补。 消费习惯有点差。 高长松关心的是另一件事,诚然,大唐的寺庙也不单单只有一宗教场所的功能在,就高长松所知,他们可是放贷大户。 则还多亏了佛教信徒多,时人多信转世轮回之说,一般欠寺庙的钱不敢不还,这就导致他们很有信誉保障,贷款业务蓬勃发展。 鸡同鸭讲了半天,高长松才知道,剑修口中“拿到大相国寺卖”,并不是说卖给和尚们,而是指去大相国寺开放的庙市中卖。 大相国寺占地面积广阔,中庭两庑能容纳上万人,每逢初一、十五、八,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