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备用电源的应急灯都暗了下来,这绝不可能是普通的电路故障。 反应迅速的牧青焱在熄灯瞬间就伸手探向身前的手术台,不出所料只摸到还带着余温的台面。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 路妤还虚弱着的嘶哑嗓音从身后响了起来,牧青焱停下触碰到枪托的手指,像对此等局面早有心理准备,轻轻笑了起来。 “真舍得,用自己的命来做局,就不怕我一开始就选择放弃?” “这才算得上赌博不是吗?连梭哈的勇气都没有,想赢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临时注射了一剂肾上腺素的路妤脑子还不怎么清醒,为了骗过牧青焱,她特意让元君安配制出能模拟早期“迷失”副作用的药剂。 在舞会上昏倒虽然是演技的一环,但身体呈现出的各类症状的确是实打实的真实反应,直到现在,路妤还在用意志力强撑着让自己站稳。 “唔...你宝贵的赞美我就先收下,让我猜猜,和上次一样,合谋的又是元家那对双胞胎?” 优越的夜视能力让牧青焱立马适应了光线不足的室内,推测路妤手上大概率拿着有足够威胁力的武器,他顺从她的话没什么多余动作,闲适地把手撑在手术台上。 “拖时间这一套,在我面前可没用。” 强效的肾上腺素短时间内让路妤的思绪清明起来,感受到四肢恢复力气,她说话声音都多添几分中气。 “不能让我输个明白?我可是第一次--”他故意拉长的语调意味深长,略略上扬的尾音像在撒娇,“第一次赌输。” “你心里可没觉得自己输,在你看来,这局你的赢面可比我大得多。” 她讥讽的话语令牧青焱微微皱眉,背对着路妤的他语气依旧积极,面色却阴沉几分。 “哦?何以见得?” “在车上你检查完我全身,没发现夹带才把我领到这,期间一路上你都在和部下保持联络,如果真像你计划的那样,现在这间实验室外面应该已经围满了你的人,只等你按下手里的发信器,冲进来将我制服在地。” 被戳中心思的牧青焱冷下脸,早在她说话途中他就按下手中的发信器,然而漆黑一片的室内依旧沉寂,并没有传来任何应有的响动。 “你身上有屏蔽设备。” 彻底撕破脸的牧青焱收敛所有情绪,精准得出结论。 “在我搜过一遍的情况下...”他平静的瞳孔突然震颤,“颈圈?你!” 反应过来的牧青焱仍旧难以置信,他当然检查过颈圈,但想要在不破坏外部结构的情况下摧毁里面的发信部件外加额外添置屏蔽设备,难度根本是天方夜谭,就算他再如何多疑缜密,也不会去考虑这种超低概率的极端可能性。 “我都要被自己的善良大方感动到了,怎么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