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顾沨止跟前怎么老跟被下了降头一样啊喂! 你糊涂啊!盛欢! 对于这顿饭,盛欢简直充满了担忧。 大抵也是因为顾沨止有些诱供甚至是诱惑人的本事在身上,用只言片语就能将他带进沟里去,而他每次觉察异常都为时已晚。 譬如所谓专业方向,阿提密斯那会儿就差把顾专员的黄金履历读给他听了,他竟然还会傻傻的去追问顾沨止究竟在学什么,信了对方“混的一般”的鬼话,甚至为了这么个子虚乌有的事情追下车来恰饭。 这明摆着就是个陷阱! 他掉进去了,真是男色误人! 那么接下来,犀利狡猾如顾沨止一定会在用餐席间通过各种途径旁敲侧击的打探他的秘密—— 可事实却是,直到这顿饭吃完,顾沨止都没有这么做。 平儿一路都在叫披萨,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无一例外都会把炸烤类的东西视为美食的最高规格。顾沨止领着他们去了一家口味亲民装饰明亮的披萨店,一看就是孩子王的聚集地,盛欢不懂西餐,事实上如果说他非要懂点什么的话大概也只有煮泡面了,所以全程他除了吃,就是听顾沨止给平儿讲披萨的发展史。 有那么几个瞬间,盛欢甚至觉得自己在对方眼里跟平儿没两样,顾沨止那十二万分耐心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审犯人,更像是在哄小孩儿。 盛欢迷惑了。 酒足饭饱后,顾沨止将他和平儿分别送回了家,而后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驱车离开,他的干脆让盛欢都心生愧疚了,感觉自己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盛欢的心情很复杂,思绪的线头数不胜数,随便抓一个捋下去,都能迁出联翩的青葱回忆,幼稚的,纯洁的,暧昧的,炙热赧然的,令人兼顾不暇。 很难想象三年前的自己怎么能记得那么多的事情,而仅仅是一个系安全带的举动,就将它们悉数唤醒。 盛欢的手心又开始冒汗。 那些不可名状的悸动随血液奔流,营营供养着活动亢奋的细胞和神经,他翻了个身,浑身燥热,不得不并拢膝盖,压抑住抬头的御望,嗓子里发出闷哼。 …… “小心你的小屁股。” …… 阿提密斯先前针对校友会莫名其妙的忠告忽然在耳畔炸响,驱走了所有的靡丽荒尘。 盛欢猛地睁大了双眼。 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犹自刺痛的脖子,自顾自的窘迫羞耻,他扯了被子过来盖在腰上,又缓缓的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他咬着牙喘,对自己下手不甚轻柔,眼眶都湿且热,都怪平儿,盛欢昏昏沉沉的想,自己是对平儿的“屁股针”言论产生了阴影。 阿提密斯,预言家,刀了! 第21章 窗外的阳光明晃晃的照进来,今天是个实打实的晴天。 盛欢不太记得昨晚是几点钟到家又是几点钟爬床睡着的,总之这一夜过的好像还算太平,楼下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铃铛响,盛欢心神一动,从窗户里探出头。 顾沨止的衬衣和长裤是柔和的莫兰迪色系,将他冷白皮帅哥恃美行凶的优势充分发挥,这家伙骑着一辆颇有年代感的二八大杠车停靠在马路牙子边上,那叫一个盘儿靓条顺,两条长腿稳稳的踩地,还能绰绰有余的曲着膝盖,老车,旧街,参差的电线杆与矮楼都因为他的出现变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盛欢感觉自己的脑子又要开始宕机了。 “喂,发什么呆?”顾沨止昂首,神采奕奕的冲他吆喝,“洗漱一下,去参加校友会了!” 盛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洗脸刷牙的,脑子晕晕乎乎,待到下楼的时候,他发现顾沨止已经停好车进来了,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张电竞椅上,以腿作为发力点一圈圈的打转。 “你进来干吗?”盛欢杵在那儿发问。 “等你啊。”顾沨止说。 “你在外面等也可以。”盛欢说。 “等不及了。”顾沨止说:“年纪大了,耐心不够用。” 盛欢:“那你的车——” “二八大杠,总不会有人偷吧?”顾沨止说。 盛欢的舌尖打了个结,“我不是说这个——” “哦你说我为什么换二八大杠?”顾沨止的解释娓娓道来:“因为虞中离你家不远,单车的话路线更近,而且你昨天说你不认得车……”他眨了眨眼,佯作懊恼:“通过展现车给你带来安全感的想法似乎行不通呢。” 话是真的都被他说完了。 盛欢张口结舌。 “好了吗?”顾沨止说。 “好了。”盛欢垂头丧气,“走吧。” 顾沨止一撑椅子起身。 两人步出网咖,顾沨止拎着二八大杠的车头转了个方向,对盛欢道:“坐前面还是坐后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