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自以为是的话语,顾沨止克制不住的冷笑了起来。 他一下子想起了许多事,许多足以令他作呕的事情。 “听说你在念mba,是真的吗?”许念姿锲而不舍的追问着:“mba挺好的呢,回来可以帮伯父打理顾氏家业,阿沨,你是全家的希望,是顶梁柱,可千万要保重自己——” “顾氏的家业我没有兴趣,许小姐如果实在想当顾少奶奶,可以考虑怂恿你的伯父伯母生二胎。”顾沨止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阴阳怪气。 “什么?!”许念姿终于绷不住了:“阿沨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这里还有更难听的话。”顾沨止笑起来道:“不孝是我们顾家的传统美德,你不妨问问你的伯父当年是怎么对待他的父亲的。” “你爷爷他不是正常人……他后来都老年痴呆了!死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许念姿说。 “可能天才在庸人眼里都不正常吧。”顾沨止冰冷道:“我是爷爷带大的,是他的子孙,要终生践行他的意志,所以去他妈的mba,麻烦转告你的伯父伯母,他们要找人查我的住处,查一处我就换一处,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沾生人气的房子,不嫌麻烦你们就继续折腾,没什么事我挂了。” “你是不是又见过那个小骚零了!你这么抵触我抵触伯父伯母,一定是见过他了对不对!”许念姿的声线骤然间变得尖锐,“他收了伯母的五百万!答应过不再见你的!他怎么可以不讲信用,不要脸!” 顾沨止的额角剧烈的一跳。 新仇旧恨结在一块儿,如同带了钢钉的履带狠狠的碾过他的眉宇。 “他答应过的不平等条款,我可没答应过。”顾沨止一字一句,呼吸粗粝如滚石:“还有,不准这么叫他。” “我叫了又怎么样!”软的硬的都没用,许念姿变得气急败坏起来,“跟女人抢男人,他就是个变态!而且为了区区五百万就甩你,他不仅仅是见钱眼开,他还穷疯了!你去找他求复合就是自贬身价——” 顾沨止没有再听下去,他将手机放下来,贴在腕骨上摩擦了两下。 金属的表盘若隐若现,与手机接触引发了尖锐的啸叫。 许念姿短促的惊叫了一声,电话挂断了。 顾沨止直接拔了电话卡,又拦了辆车。 这种时候他就尤为信赖斯宾塞这所号称世界上最安全最隐秘的机构,以至于他什么都能被查到,唯独这两年在做什么无人知晓。 心潮一起一伏,顾沨止不受控制的想,如若当年没有他母亲段锦织一厢情愿的干预,没有那五百万的迷醉诱惑,他和盛欢现在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不仅仅是如此,还有他的爷爷,会不会活得久一些,走的体面一些。 那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 “检测到精神值异常波动。”苏格拉底在他耳畔突兀的说道:“‘如果’是弱者才会考虑的事情,强者不计后果也从不回头,顾sir,这是你曾经的座右铭。” 顾沨止笑了起来。 “明白。”他说。 经此一闹,他开始发了疯一样的思念盛欢。 或许……盛欢是因为经济状况才会与黑市搭上纠葛? 那么另一个问题又浮出水面来。 盛欢既然与黑市来往过密,可见他给黑市商人提供了不小的价值回馈,那他为什么还会过的这么落魄?他收到的那些佣金都被用去了哪里? “是得找个法子帮帮他。”顾沨止呢喃自语。 以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