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还有我之前交代过的,关于找人给公司做宣传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阿尔方斯问道。 “有的,有的!我已经找好了公司的宣传经理的人选,他应该就在街对面等着呢。”马里奥尔先生立即说道,“这个人叫让·吉尔伯特,之前是里昂大学的教员,后来由于学术舞弊,被从大学里赶了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各家报社帮闲,或者在交易所跑街,他和巴黎的许多金融刊物都曾经在一起搅和过。” 在巴黎,多的是此类名声不好的金融刊物,这些来历不明的可疑的小报就像是潮湿处滋长的霉菌,其立场完全凭发行人的心意而定,而存在的目的就是招徕潜在的客户。交易所的每一次风潮之后,这些刊物就倒闭一批,随即新的一批又冒出来,而为这些小报服务的人完全没有改变,不过是换了一个名字就接着发行。谁要是信了这些报纸的鬼话,按照它们的指点去投资,最后就难免要倾家荡产。 “他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找到了一份合适的报纸,只要您点头,我马上就付钱把报纸买下来。” “那您去叫他进来吧。”阿尔方斯指挥马里奥尔先生的态度就像指挥一个仆役,但马里奥尔先生丝毫不以为忤,一路小跑出了房间。 “关于增资的事情,”当马里奥尔先生出去之后,吕西安朝阿尔方斯问道,“如果要吸收新的资本的话,那么我们的股权不就要被稀释了吗?” “我们可以把这些股票全部给原有的股东保留,只有原有的股东拒绝购买新股的时候才会公开招募其他的股东。” “那也就是说,如果我要保留现在的持股比例,我就还要掏六百万出来?”吕西安犯了难,“可是我实在是凑不出这么多钱了。” “这倒是无所谓,你的这六百万可以先记在账上,”阿尔方斯朝吕西安挤了挤眼睛,“马里奥尔的两百万如今不是也记在账上没有缴清吗?” “这似乎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阿尔方斯毫不在意,“我们是大股东,自然一切都由我们说了算。” 吕西安没什么可争辩的了,“那这个宣传经理又是干什么的?” “宣传经理,自然是给海外银行做宣传的了。”阿尔方斯的反应让吕西安觉得自己实在是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银行和商店一样,需要广告来做宣传,或者说是吹嘘,我们需要各种的报纸来为我们服务,这个宣传经理就是负责来搞广告的。” “马里奥尔刚才说,你又要买一家报纸?你不是有《今日法兰西报》吗?那可是全国驰名的大报;我也有一份报纸,虽然是在布卢瓦,但也算有些影响力,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自己的报纸上做宣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