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即便如此,顾安年也不敢保证永济侯府愿意轻易罢手。 下意识地轻皱起眉。顾安年有些不知所措。 自到了永济侯府,顾安年脸上便只剩了凝重,宋祁时刻注意着她的神色,此刻见她皱眉,当即握住她的手,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手上的触感将顾安年从沉思中拉回神,她疑惑的抬头,便见宋祁对着自己狡黠地眨眼撇嘴,那机灵古怪的模样,顿时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她情不自禁弯起了唇角。 见她终于展露笑颜,宋祁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法子我已经想好了,就算此事真是岳母大人做的,我也能保她平安无事的,你不要担心。” 平平淡淡一句安慰的话。但顾安年知道他说到便会做到。 微微颔首,顾安年噙着笑。在他手心写下三个字:我信你。 只这三个字。便让宋祁喜笑颜开,自信高涨。 黄莺被带了过来,这个俏生生的丫鬟声音嘹亮地朝众人行了礼,随后便垂头老老实实跪在了蓝花边上,一副恭顺模样。与进来便脸色发白,哆嗦个不停的蓝花不同。黄莺说得上是不惊不惧。 镯子被拾起,交到了宋祁手上。 宋祁掂量着手中质地通透,光泽明亮的玉镯子,又望了黄莺一眼。心思微转,心中大致有了底。他将镯子抛到黄莺面前,淡淡问道:“黄莺,你可识得这镯子?” 黄莺叫镯子拾起,细细打量一番,恭敬磕头道:“回王爷的话,奴婢识得,这是夫人的镯子,奴婢还曾听夫人说道过,这是夫人嫁妆中的一样,是一对儿的。” “哦?”宋祁挑眉,又问:“你老实回答,夫人可曾赏过你这样一只镯子?” 黄莺又磕头回话:“奴婢不敢欺瞒,奴婢见过这镯子。五日前,夫人吩咐奴婢办事,还道事成便将镯子赏给奴婢。只是奴婢没有应下,再后来,就没见过这镯子了。” 宋祁弯起唇角,似笑非笑点头,又问:“那本王问你,夫人吩咐你做何事。” “这……”黄莺迟疑地抬眼望了项氏一眼,这才露出点畏惧之色,垂头回道:“夫人命奴婢寻机会向宋姨娘膳食中下药……” “你胡说!”项氏打断黄莺的话,激动地全身颤抖。她怒指跪在地上的黄莺,面露愤慨焦虑,尖声辩驳,“我根本没有说过那些话!你为何要冤枉陷害于我?!” “项氏!”见状,太夫人厉喝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我没有!”项氏回过头,毫不示弱地朝着太夫人大吼,宛如笼中困兽。 被如此顶撞,太夫人双目圆瞪,跺脚狠声道:“你还敢狡辩!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谋害宋姨娘肚中孩子的心思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