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陈茵,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陈茵反应过来,笑容明亮,“你这么保守?你是我弟弟,让我看看,我正好带了些药膏。” “没用的,都是旧伤。”他语气越是轻松,陈茵的愧疚越是加重。 陈茵敛住笑容,“我白天问过亚西尔了,你有假,可以跟上面申请一起休了,跟我回家吧,我们都希望你能回去。” 陈野上前一步,微微驼背直视她眼睛笑说:“看来,你真的是来带我回去的。” 陈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陈野脱了上衣,“药呢?” “你等我。” 她穿上鞋跑到房间,又急吼吼跑过来。 “还饿不饿?” “不饿了。” 跑得太急,上面扣子都松开了,这军服在她身上太大,她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也股味道—— 什么味道? 从来没有觉得肥皂的香味这么惹鼻。 陈茵跪坐在床上,给他擦药,“这是阿爷找人特地研制的,我在英国的时候有次跟同学爬山,不小心磕伤也是用的这个,很有效的。就算没有效果,只要你跟我回家,我也会找最好整形医生给你看。” 冰冰凉凉的软泥感贴在身上的时候,陈野有种失真的感觉,他也接触过女人,那都是原始野性发作之下,只剩字面意思的欲望,他不会否认,他同那些法国兵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的是,他们都是男人,上面对他们的纵容仅限几盒避孕套,常年高压作战环境下,他们也需要解压剂,而性就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不一样的是,他又不是见了女人脱了裤子直接上的牲口。 他不喜欢强迫人,这种事情最好是你情我愿才过瘾。 落下的一缕黑发别到耳后,发尾轻扫胸肌,瘙痒的感觉一路触到心底,若是别的女人,在男人看来就是最赤裸的勾引。陈野胸口起伏微大,陈茵也注意到,大家都是成年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转移话题,“后背。” 陈野盯着她垂下的脑袋,坐起身来,后背展给她。 “跟人上过床吗?” 陈茵手顿住。 她留学期间谈过两段,但都不超过半年。留学生圈子有个说法,男生一般在国内有个女友,在国外就可以换无数个,她早已见怪不怪,可这两人没有这样的情况,但是、陈茵忽然想到什么,低笑一声,“小野,或许你该换个问法。” 男人无所谓,“那就是有了,谈过几个?” “两个,都不长。” “活不好?” 陈野握住膝盖的手紧了紧。 她笑笑,“一般吧。” “怎么说?” 她继续给他上药。 “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小野试过吗?”她眼睛渴求地看着他,一副要听八卦的样子。 陈野一本正经,“没时间,没谈过。” “明白了。看来我们一样。” 陈茵坐到他右侧,小腹那里有一条很长的伤疤,她仔细抚摸着,一开始确实对这些伤疤的来源感到好奇,可现在她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这个角度陈野可以看到她的脑袋,她一脸认真,仿佛眼前的伤疤是她即将要批改的作业,睫毛一眨一眨浓密又长,“想听吗?” 陈茵眼眸上抬,水荦荦与他阒黑眼眸对视上。 “小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觉得很重要。”她郑重其事告诉他,“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姐姐永远支持你。” 陈野勾唇,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想法过于天真。 不知怎的,忽然笑了下。 她的世界太干净了,干净的不忍让任何人涉足。 可他,算什么呢? 眼前的人好像在赋予他尽可能多的温暖,赋予他家的概念,陈野嗤笑一声,抓住她的手,侵略性凑近,“陈茵,你想试试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