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识投影被干脆踢了出来,眩晕之际摸到了软在怀里的人。 周身滚烫,似在发烧。 * 与此同时,2637年的时空,塞肯备用基地内,距离阮筝汀进入实验室并意外晕厥,才过去七个小时。 廊栈电压在暴怒的精神力下有些不稳,照明动摇不定。 曹靳似有所觉,从成山的资料报告里抬起头,扶了扶眼镜。 下一秒,成股的络丝凝成沙棘,自身后袭来,狠卷过他的脖子,往旁边重重一挥。 “哗啦——” 玻璃龟裂,模拟纸倾倒,电子设备屏碎在手边,他偏头咳出一点血。 “曹靳!”有些模糊的视野里,对方疾步而来,不顾警报与天花板悬垂的热武器,伸手来抓他领口,“你们把我支走,又鬣狗似地连夜赶过来,就是为了把阮筝汀拉去送死?!” 手指没有碰到布料,灯光暗了二十秒,热武器蓄能被迫中断,期间室内响起更激烈的打斗声与精神体凄叫的动静。 空间再亮时,满地都是正在消散的精神体毛发和自动备份成电子档的资料。 秃了半茬的雕鸮叼着耳廓狐脖颈,搭爪按在它剧烈跳动的胸腔处。 沙棘穿透了曹靳的左肩胛与腹部,他的左手以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曲着,额头血色蜿蜒,温热血液淌过眉峰与鼻梁,滴在瑞切尔眼睫间。 而后者被掐着脖子抵在地上,右手被卸,染血的眼瞳亮得骇人,海藻般的鬈发铺散,自下而上,正寸寸沙化碎裂。 “如果不是你藏了他这么多年,”曹靳手指隔着皮肉,擦刮过对方剧跳的颈动脉,上身压低,“有没有一种可能,约塔根本不会填进去这么多人。” 沙棘回环收紧,在他的伤口里迅速生长,带着噗呲噗呲的细碎声音。 “他的能力是要用人命去填的。而你,一定会像休曼一样,”瑞切尔在对方忍不住吃痛喘息时,哑声嗤笑,“把他当作药引不断提高哨兵等级,然后在他烂掉之前,喂给路柯。” 曹靳尖锐又短促地哈了一声:“瑞切尔·杰瑞德,不要说得你有多么高尚似的。当年的驰援决定,你投的是赞成票。现在的局面,你也是缔造者之一。” 沙棘停止攒动,瑞切尔脸上有痛苦神色一闪而过。 “还有,高阀值态也是你研究投用的,”曹靳居高临下,吊着眉梢,笑容很残忍,“我们瑞秋总是想尽可能护住所有人。结果呢?基地集体自裁你忘了吗?!” 瑞切尔瞪着他发抖,耳廓狐木了一会,开始尖叫。 下一秒,曹靳后颈一凉,丢开人想往旁边躲,但钢刃似的羽毛密不透风,从后往前削过他周身,带着血迹斜斜钉在地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