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段只要乖巧起来,讨喜得要命,语调温和地哄着说给她放假,她登时被逗乐了:“到底是给我放假,还是让你们在家里翻天?” 话是这么说,最后也被劝回家去了。 宅子里登时响起一阵鬼哭狼嚎,不亚于满山的猴子在嚎叫,许锐一个人叫出一群猴子的气势。 “安静点。”秦段踢他一脚。 比赛打得激烈,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悬浮屏,时不时发出激动的尖叫或是遗憾的吁声,甚至还有懊悔的啧声,身临其境得像是自己在打。 秦段忍到自己喜欢的队伍被淘汰,喝完桌上最后一口开了罐的饮料,冰凉的液体滚过他的喉咙,往下咽了咽,吐出口气站起来。 “干嘛去?”许锐还在哀嚎那只队伍不争气,看到他站起来立刻问。 “去洗手间。” 他坐在里面,往外走的时候要路过萧越,萧越把曲着的腿一伸,挡住了他的去路,同时抬起头来,满眼笑盈盈地瞧着他。 秦段看他一眼,鞋尖抵上他的鞋,踢了下。 萧越不动,恍若未觉。 一副大爷样儿瘫在沙发上,大岔着腿,悬浮屏发出的幽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流畅的侧脸轮廓。 也勾勒出他的睫毛尖,以及那双调笑的眼。 秦段突然俯身,萧越看到一具庞然大物向他倾倒而来,一个黑影落在了影子上,遮住了他的视线。 身后一空,秦段抽出他压在腰后的帽子,帽子已经被压出了褶,蓝花花一团攒在一起,只有帽檐是硬的。 他把帽子往桌上一甩,跨过某人的腿,走了出去。 庞然大物消散了,萧越看着亮盈盈的悬浮屏,半晌,眼睛一眨。 他把伸着的腿曲了回来,目光扫过搭在桌边的帽子,又抬眼看向解说激烈的比赛直播。 秦段走的时候带起一阵苦涩的风,那味道比茶要苦,又更寡淡。 萧越很难形容,他的文史成绩一向不太好,夸秦段的长相是有鼻子有眼就已经是很不错的描述了。 好一会儿没见人回来,拍了拍李砚岩的肩也往外走。 “上厕所?” “嗯。” 一楼的洗手间没人,萧越抬头看了看,隐约瞧见二楼有亮光。 他爬楼梯上去,走过长长的走廊,一直到有光的房间停下。 房门半掩着,透过门缝只能看到残缺不全的家具。 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有道声音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又敲了敲,接着自顾自走进去。 秦段垂着的眼皮上扬,眼珠子往来人的方向瞟了眼,随即收回视线,继续手里灵活快捷的动作。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