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瞎话我下拔舌地狱,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和陈都知交代啊我真的说不出口。怎么是我摊上了这么个差使啊。尖声内侍叫苦不迭。 报信的僮官是师师家的人,驸马却在秦氏医馆,这就说明,驸马所谓的访友,访的很可能不是秦老大夫,而是李师师嘶那低沉声音的内侍,这会儿还没饶过弯来,还在掰着手指分析。@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喂!你啊,你听我说话了吗?尖声内侍怒道。 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可是李师师,驸马也是新科进士、风流才子,去见见佳人又如何。而且皇家也没有不允驸马狎妓的规矩呀。 你懂什么啊!你知道为什么陈都知要命我去跟踪那僮官吗?这说明陈都知一早就怀疑这僮官不是秦氏医馆的人。陈都知是苻都知的人,苻都知是官家的心腹,陈都知的态度就代表官家的态度。 官家可是非常在乎驸马是否对长公主忠心不二的。你说这才刚刚大婚没有多久,驸马就疏远长公主狎妓,要是此事让长公主知晓,与驸马之间起了罅隙,我可能会被扣上个挑拨公主驸马夫妻不和的罪名来,那就惨了! 唉这 二人沉默了片刻,最后那低沉声音的内侍出主意道:那你就当啥也没看见,就说那僮官是秦家人路上随便找的信僮,交差了事算了,明哲保身为上。 是,是这个理。但若是被发现我撒了谎,我就怕这个 赵樱泓僵在原地,藏在袖中的双手不安地握紧,秀眉颦蹙,眸光摇动。后方的婢女们,只有靠近赵樱泓的媛兮与绿沅听清了那两个内侍的对话。她二人眼观鼻、鼻观心,全都假装甚么也没听见,恨自己不能原地蒸发,消失不见。 那两个内侍嘀咕了一阵,因着抄手游廊有人来了,便离去。赵樱泓也终于迈动僵硬的步子,继续前行。 她沉默地走入内侍院,没有去找那两个内侍的麻烦,亦不曾对陈安提及这个话题,只是按照原计划与陈安叮嘱了几句今日府内的事务安排,便很快离去。 一路前往秦氏医馆的路上,她坐在马车之中,只是闭目养神,神情看不出丝毫不对。陪侍在旁的媛兮心中无比忐忑,但她了解长公主,公主自幼识大体、有见地,绝非一般女子,亦不会因为丈夫在外拈花惹草,就又哭又闹。 而且长公主实在太能忍了,情绪都不表露在面上,让人很难猜到她到底在想甚么。媛兮只能凭借常年侍奉的经验,感受到赵樱泓周身散发出的淡淡薄怒与怨气。她知道自己现在绝不能惹长公主一丝一毫的不悦,于是愈发小心服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