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吓坏了,腿都软了,强撑着身子,拿着家里的柴刀冲进老丈人屋里,就见老丈人已经是那般模样,大黑狗也死了,窗户也被劈开了,凶徒跳窗跑了。 你看到凶徒的模样了吗?韩嘉彦问。 只看到了一个黑影子,一下窜了出去。根本看不清长甚么样子。刘木匠道。 晌午过后,两个京中的差役将我爹送过来,我就觉得不妙,谁曾想晚上就出事了定是,定是十多年前那个索命鬼又回来了,呜呜呜钱氏哭诉起来。 关于这个索命鬼,你知道多少?韩嘉彦闻言,追问道。 我啥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爹自从十多年前摊上那桩劫杀案,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朱九死了,郑保正也死了,若不是他逃去外地,恐怕也不会活到今天。我本以为这么多年,也该过去了。谁曾想今天他被差役送来,我就知道这事儿还没完!钱氏悲怆道。 刘木匠附和道:唉,可不是嘛,我也是看那郑保正家里的孤儿寡母可怜,才会收他家儿子当学徒,学点手艺,以后吃饭不愁。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韩嘉彦问:恕我多嘴一问,听闻你们夫妻与老丈人关系不睦? 他三不五时要我们拿钱接济,赌瘾难戒,一把年纪了安定不下来,到处漂着,叫人担心。因着这些事,我与他也是闹得不可开交但到底是我老丈人,他人就这么没了,我们也刘木匠说不下去了。 韩嘉彦心知自钱大石返回相州,这些年来出入赌场能够安然无恙,全是因为李玄并未对他穷追不舍。但如今自己又将李玄引来了相州,李玄开始翻旧账,再度查到了钱大石头上。她定是要杀他以报当年之仇了。 思及此,韩嘉彦心中不好受,自己也许就不该来相州的,行事也该更隐秘一些。但事到如今,后悔已无用,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我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她丢下这句话,便步出了刘木匠家。 她自破开的窗外查找线索,果然发现有血迹落在了刘木匠家的院墙之上,那是半个指印,李玄确实被咬伤了!血迹往南侧绵延而去。 韩嘉彦眯眼,心中升起一股难以遏制的兴奋之情:李玄,这回是你自己冒进行事,你既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人,就要有被抓住的觉悟。 眼下龙尧剑不在身边,她没有趁手的兵器。她心知李玄狡猾,且手段诡异,与她正面对上,恐难占上风。但眼下若她不亲自出马,还有谁拦得住李玄这等狡诈诡异的人物? 她看向身边侍候着的公主府卫兵,为首的王隋使的是朴刀,他身侧的副将使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