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困难的事,就来打开这锦囊,定能有所帮助。】 @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章素儿摇了摇混沌的脑袋,展开那四四方方的斑驳纸张,其上是一个人的肖像画,尽管笔触稚嫩,但画出的年轻公子依旧风度翩翩,眉目温柔。落款是七素,是章素儿的排行与名。 章素儿怔忪地望着手里的画,混乱的记忆翻搅着她的脑海,尽管心如乱麻,但她还是知道这画上的人是谁。 花糕哥哥她儿时最信任的玩伴,也是她绘画启蒙的老师。初次见面是在大相国寺的前街,他在那里摆摊卖画。 她和花糕哥哥在念佛桥畔的宅院里玩耍了两年时光,那是她六岁到八岁时的事。那时候,念佛桥还不叫念佛桥,叫做曹门小河子桥,天天在桥上念经的元达和尚还没出现。 她九岁那年,曹门小河子桥出了一起落水案,花糕哥哥突然不告而别。这处宅院,也就此变成了文府。元达和尚也出现了,开始天天在桥上念佛。 她开始翻阅那些信件,熟悉的字迹,全是当年幼小的自己,写给未来的自己的信。她的所有想法,所有对章择的恐惧、厌恶,逐渐长大的少女的烦恼,乃至于对失踪的花糕哥哥的思念和憧憬,都诉诸于笔端。以年为单位,捆扎在一起,在每一年的生日那天一起打包埋入了盒子之中。 自八岁埋入第一幅肖像画,九岁、十岁、十一岁、十二岁、十三岁,足足五年时间,年幼的章素儿日渐长大,捆扎的信件也愈来越厚,直至十三岁那一年,戛然而止。 章素儿浑身颤抖,她不敢再看,将东西全部放回盒子里,捧着盒子,脚步虚浮地随阿罗又返回了文府。 一整个夜晚,她都在翻阅那些儿时写给未来的信,她不知道自己的童年是怎么过来的,但现在她知道了。她彻夜未眠,双目红肿,所有失去的记忆,几乎全部恢复。 只有元丰四年七月廿七,那一夜的记忆,仍然陷在深沉的迷雾之中,无法看清。 **** 曹希蕴披衣起身,来到长公主府客院的前庭之中。望着前庭之中种植的春梅已然微微绽放,她出了一会子神,清瘦的身子在寒风中倔强挺立。 十多日之前,她的病其实就已然好得差不多了,韩嘉彦要带她翻越文府院墙,与章素儿密会,她却拒绝了。 不是她不愿意见章素儿,天知道她有多想她,想得心尖酸胀,痛苦难言。可她不能见她,如若见了,她还如何能离开那文府,她死也要和她在一起。如若不见,还当能坚持下去。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曹希蕴还有更为现实的考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