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孟来的时候,想着裴染肯定还没吃东西,匆忙在学校蛋糕店买了一份咖啡面包。 刚走进琴房,就看到裴染像疯了一样在钢琴前不停的演奏着,她只好先在一侧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她不懂钢琴,只觉得裴染的演奏除了前奏宛如雨点洒落的夜晚,剩余则全是雨夜的如泣似诉,时而幽暗曲折时而难掩哀伤。 很久很久之后,弹奏终于停了下来,她往黎孟身后看了看,有些落寞道,“她怎么没来?” 接着,她又笑了下,似乎是在嘲讽自己是在做梦。 黎孟走上前去,将刚烤出来的咖啡包往她怀里一塞,“先吃点吧,你这家伙,每次一进琴房就忘记去食堂,肯定还没吃。” 看了眼裴染的脸色,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唉,我都听说了。” 裴染看着手里那新鲜出炉的咖啡包有些出神,完全不在意黎孟在说些什么。 黎孟意识到裴染没在听她讲话,在她面前比划了个大大的数字二试图找回她的注意力,“喂,我问你,你知道她有两个手机号吗?” 裴染回过神来,看着她摇摇头。 “她今早来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你缺勤缺到校务处给她打了电话,我留心了下电话号码,不是之前她给我名片上的那个。”顺势,接着拿出手机递给裴染看自己之前给舒引电话号码的备注。 “你看,这个号码是之前她留给我的,上次你弟弟去世的时候她用的就是这个号码给我拨的,但今早不是。”黎孟似乎是侦探上身,有理有据的跟裴染说着她的意外发现。 “嗯?她给你的号码和给我的号码不一样,我之前留存的就是今早给你拨的这个。”裴染看到这个是自己熟知的那个号码,有些无奈。 “什么?这个号码是她什么时候给你的?”黎孟询问道。 “在阑邻镇的时候。”裴染想了想,有气无力的答道。 “我也是,这说明这两个号码她都一直在用,所以…她从未跟你提过她有两部手机号的事吗?”黎孟这次用的是陈述句。 “我们之间不聊这些。”裴染淡淡道。 “那你们平时都聊什么?”黎孟接着道,“关于她的事,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裴染答不上来,逃避似的又想继续演奏。 黎孟就受不了她那快要溢出来的悲伤感,忍不住阻止道,“你别再弹了,听的让人怪想哭的。” “可我现在好难受,心里好堵好堵啊,”裴染眼里的红血丝可怖,“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稍微解脱些。” 此刻,唯有音乐能帮帮她诉说出心里那难以言喻的委屈与心碎伤痕。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