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上弦月,边沿被抹成刚上完漆就打火起飞的机身上被吹横漆痕平行排布的黑体字母。 杨柳岸知道,我不知道。 “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木兰诗 / 木兰辞》 七夕快乐!非常喜欢书文跑起来的样子,每一步都在尽全力去追,豹子一样盯住目标,朝着一个点一路奔跑。 第44章 番外(一)下:江畔何年 守卫不力,营中马棚里的一匹汗血初来乍到百般不耐,似乎半夜跳栏远走高飞了,一地黄沙土块望不到头,不出半日便又自己跑了回来,即便如此还是误了江依的行程,回程赶上大雪封山,走到驿馆大病一场。天那样冷,马竟然跑出了汗,打在身上像染了鲜血。 江依回京之后深感此事办得不错,开春与柳书文通力解决了几桩大案,三年两次擢升。查封一家青楼时,有个姑娘不当心碰了江依的肩膀,侍卫拎着长刀将人逼得跪地求饶,江依弯腰将她扶起来,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一脸讨好地望着她。此时天崩地裂,呼吸一滞,江大人忽然发觉此情此景有些眼熟。 数年来几经磨砺,心气早不如当年那般,偶尔想起这事,就觉得墨书文可怜,是她怒气当头失了分寸,现在看来书文就是有错也并非罪无可恕,更不该拿出官威压人,由她那样逼迫。 江依给掌事的打了招呼,托人从西北边地赎出一位在那讨过生活的年轻姑娘,具体的驻扎营地记不太清,只知道姓是“文墨”的“墨”。江依在京任职的第三年,平江府老家收了一只商队,正巧去过边防营地,仔细问起来,都说没有这号人。 又过了许久,借出使通商之便,总算得了结果。那个书文姑娘不是贱籍女子,军名册上只留了一个姓,是汴京收编的女儿军。江依觉得怪,瘸子怎么能行军呢。问她现在何处,能否寻到。没有确切的答复,说是这姑娘走了。 走去哪呢。 这是许久以前的事,很多人都淡忘了。新得来的这几句话像是破开了一道口子,不提,墨书文便改名换姓活得好好的,但凡有一个坏念头钻出来,无异于定性,江依总觉得她过得不好,她过得不好,自己心中就要多忍一分挣扎。 四处打听,最后才从同样以徭役代赋税的女子那里得到只言片语。 找到尸首时领军的将士都吓着了,身上有一处细窄的贯穿伤,契骨的箭头好认,被这种箭打穿不至于立时没命。那箭身被生生掰断了折开,木刺掀翻,战场上杀人无眼的兵器原本就粗糙厚重,断掉的箭矢划烂了女人的颈子,刨了刨底下的沙子,大约失血过多,救治不及而死。 江依不太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