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没说什么,只是迅速地站了起身。吴大婶应了声「好」,上前一步,一把将宋映欣扶起。回头一望,只见赵元祺正自顾自地整理衣裳,过了好半晌,终于想起了得跟他们打声招呼。一抬头,只见那两人默默地并肩而行,早去得远了。赵元祺于是脸露微笑,言不由衷地说道:「薛夫人慢走啊,小心别摔倒啦!噯,出去走走也得注意安全,别跑太远啊!」 阿容将备妥的行囊搁在一旁,踌躇了半晌,打算出去弄点水来,清理伤口准备上药。 她也不知道外面那三个人怎么样了,只是隐隐听见赵元祺的话音,便没声没息地出了房门,一双鹰眼警戒地一扫,轻轻把门闔上。回过身来,又和那个男人撞个正着,忍不住道:「哎呀,你没长眼睛是不是?痛死我了!」 说着按着自己的额头,也没对上他的目光。赵元祺一笑,玩世不恭地说道:「喂喂,小阿容,分明是你自己撞到我的,都第二次了,没长眼睛的到底是谁呢?」 阿容双颊晕红,一想到适才赵元祺说的话,没跟他继续拌嘴,赌气似地大步走了。赵元祺饶有兴致地跟随在后,明知故问:「这位姑娘,我们都十来天不见了,一见面你就板着张脸,一声招呼都不跟我打,你到底在气什么嘛?气坏了身体可不好呢。」 阿容哼了一声:「我气什么关你屁事?有人巴不得我走,我得识相点赶紧滚。免得那女人又哭得没完没了,还有两条哈巴狗替她出气呢!」 赵元祺笑道:「啊?你就这么在意我说的话吗?哈哈,小阿容,倘若你真就这么走了,反而显得你很小器呢!况且人家薛夫人金枝玉叶,也没招惹你什么吧,你干嘛这么生气呢?」 阿容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恨这傢伙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回嘴道:「我就是烦她哭哭啼啼,一张嘴就是在说没人关心她,没人能依靠,看得我真讨厌!金枝玉叶?哼!她还真可怜真软弱呢。你要是这么心疼她就去找她,不用来跟我说教,我才不屑听!」 赵元祺大笑:「我才没那间工夫跟你说教呢。不过夫人说没人关心她,没人能依靠,这也没有说错啊,你何必这么大动肝火?莫非你在吃她的醋吗?」 阿容不禁涨得满脸通红,偏偏还要狡辩:「呸!我讨厌她都来不及了,谁要吃那女人的醋啊?你这么可怜她就快去找她啊!人家还等着你关心她呢!」 阿容耳根灼热,像是要甩脱他似地加快脚步。出了大门,外头艷阳高照,鸟儿啾啾鸣啼。阿容弯下了腰,在井边弄了点水。赵元祺愜意地踱出房门,挥挥手,和不远处的吴大婶和宋映欣打了招呼。阿容馀光一扫,一桶水给她粗鲁地洒了大半。 那两人挽着手走了过来,宋映欣含羞低头,细声细气地说道:「赵……赵少爷,方才我和吴大婶经过隔壁村,那儿的花开得很好看呢,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赵元祺微笑道:「不必了,你们看就好。这位姑娘太难哄,我想跟她说说话,就不打扰你们了。」 阿容一面打水,一面侧耳倾听他们的对话。一听宋映欣提出邀约,心里也不知道在急什么,就是非常地不爽快。听赵元祺回答,她吊着的一颗心一下子又落地了,下意识地勾起了嘴角。 吴大婶听罢,想起了阿容说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果断朝赵元祺走来,十分强硬地说道:「有什么好哄的?要气随她去气,你干什么跟她浪费口舌?走吧!赵公子,咱们去赏花去,不用理会她!」 赵元祺正待回口,忽听背后咻的一声,一枚梅花镖擦过吴大婶的耳际,钉在后面的树上。吴大婶背脊一凉,后知后觉地胆寒起来,不知何时阿容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手揽着盆子,一手捏着梅花镖,目光如刀地瞪着自己。吴大婶手心冒汗,紧紧地圈住了宋映欣的手臂,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耳听阿容冷冷地说道:「要看自己去看,再说一句我削了你的耳朵!」 然后她回头给了赵元祺一个目光,没停留太久,抱着水盆大步离去。赵元祺的眉心闪过一瞬间的惊讶,很快地又露出了微笑,向那两人点了个头,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十分从容地进了屋去。那两人在原地愣愣地呆了半晌,互望了一眼,就默默地对民宅退避三舍了。 阿容快步地进了屋,耳边传来赵元祺的脚步声,莫名又是一阵脸热,飞快地奔进房间。正要把门关上,赵元祺从外面用力一扳门板,笑咪咪地说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薛夫人这么怕你了。唉,小阿容,我跟她们去看花,这也没什么吧,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阿容赌气道:「怎么?你想去看就去找她们啊,别再来找我!」 说罢,她用力一关房门。赵元祺微笑,将门开得更大了,乾脆一脚踏进房间,挡在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