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隆科多提着的心,稍微稳了些。 当然是儿子,而且还有姐姐、茉雅奇,这些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就是十个索额图也比不上。 隆科多咧嘴笑了笑,“还是阿玛英明。” “耍嘴皮子,你记住,一定要定下心,难道皇后娘娘都不能让你定下心吗?”佟国维觉得隆科多是关心则乱,平时挺稳重的人,现在反而有些慌了。 “我这不是担心姐姐和六爷吗?”隆科多端起茶杯,挡住嘴角的尴尬。 “嗯。”佟国维擦了擦胡须上的茶渍,然后下了榻。 一旁的佟管家连忙扶着。 隆科多见状,也下了榻。 佟国维:“既然棋已经下完,你就和我进宫,一起向皇上请罪,此事不能让六爷一个人担着。” 隆科多恭敬道:“儿子遵命。” …… 宗人府所处的位置位于京城的东交民巷,这里不止坐落着宗人府,朝廷的“五府六部”衙门所在地几乎都在这里。 所以事情发生后,五府六部的官员几乎都没有心思干活了,时刻竖起耳朵搜罗各方的信息,后来听说索额图的大哥噶布喇进宫了,然后佟国维也带着隆科多进宫了,倒吸一口气,这是要对上了。 不过大家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佟国维是老狐狸,噶布喇不值一提,佟国维和隆科多进宫,多半是给六爷求情的。 …… 宗人府西院是索额图待的位置,西院不是用于关押的地方,而是用于提审,至于待客的地方,宗人府没有这个配置,一般宗室子弟对于宗人府都是闻之色变,能被“请”到这里的,都是犯了事,或者有了过错亦或是坏了规矩,所以对于胤祚的那个“请”字,索额图才嗤之以鼻。 西院东三间靠北的屋子中,此时胤祚坐在上首,索额图坐在下面,淡定地喝着茶。 一人冷着脸,一人面无表情,一同待在室内的宗人府官吏那是连大喘气都不敢,虽然现下天气不是很冷,但是他们却觉得仿佛待在了冰窖中,牙齿都情不自禁地打颤,同时上刑的工具藏了起来,担心六爷怒气上脑,伤了索额图。 屈林躬身走进屋内,小声道:“六爷,几位爷都来齐了,现在在前院前厅坐着呢,您要不要去见一面。” 胤祚发现此时一直沉默的索额图突然有些情绪,目光灼灼地看着胤祚。 “二爷在吗?”索额图冷声问道。 屈林闻言,看了看胤祚,得到他的允许后,恭敬道:“回索相大人,二爷也在,已经等了一刻钟。” 索额图幽冷的眼睛此时更亮了,“老夫要见二爷。” 胤祚冰冷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人都见不到。” 索额图闻言,沧桑的眸子阴翳非常,嗜血可怕,右手扣住桌上的茶碗,冷冷地看着胤祚。 屈林见状,连忙挡在胤祚跟前,担心索额图将东西扔过来。 “退下。”胤祚吩咐道,“索相不是两三岁的小孩,怎么会学着孩童扔东西呢。” “嗯,奴才遵命。”屈林往一旁退了一步,不过目光还是警惕地盯着索额图。 索额图大手一挥,身边桌上的纸笔、茶碗全部扫了下去,“六爷这话说的刺耳,老夫虽不是小孩,今年也七十有余,耍点性子乃是人之常情。” 胤祚冷笑:“索大人所谓的人之常情,本宗令不想知道,现下我只想让你给额娘偿命。” 索额图愣了一下,忽而大笑不已,“六爷这话可是吓到老夫了,老夫现下垂垂老矣,哪能和皇后娘娘相提并论。” “所以依索大人的意思,是不想看二哥了。”胤祚面无表情道。 “六爷这是要和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