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臻这个角度看,只能在窗帘上看到两颗凑在一起的脑袋和紧密不可分的两道身影。 他想说但没说的那些话,此刻已经没有再说出口的必要。 杨臻抬起步子走到了雨中,打了辆出租车,去了机场。 杨臻来时满怀期待,走时心如死灰。 四月份的伦敦平均气温只有十几度,杨臻穿着件薄开衫吹了风淋了雨,再加上来回三十个小时的飞行,回到南城,他就病倒了。 杨臻烧的浑浑噩噩,如果不是姜沄心血来潮跑来公寓给他送汤,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杨臻睁开眼的时候,被触目所及的白色给刺了一下,他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清醒过来。 “你可算醒了。” 杨臻缓慢地转过头,看见李硕正坐在床边的陪护椅上啃苹果。 “我……”杨臻声音嘶哑,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怎么了?” “发烧,快四十度了。阿姨守了你一夜,我让她回去休息了。不是,你去了趟伦敦怎么把自己整成这副德行啊?” 杨臻看向窗外,一只麻雀落在梧桐树的枝丫上,随即又飞走。 “他过得很好,有了新的恋人。” 李硕惊讶道:“合着你什么都没说就回来了啊?” 杨臻点点头:“他看起来很开心。既然他想要的是我们彼此回到朋友的位置,那就这样吧。” 每个字都说得艰难,杨臻手指蜷起,冰凉的液体输入血管,进入血液循环。杨臻觉得无论如何他的体温也暖不热那些液体,心脏冷得难受。 “他喜欢我的时候我没给他任何回应,他好不容易已经重新开始了,我就别去打扰他了吧。” 杨臻在医院度过了他的二十九岁生日,生日前一晚,他握着手机从十点钟等到十二点。 时间从23:59跳至00:00。 又从00:00到03:26,他收到了很多人的生日祝福,唯独没有他最想看见的那个。 过去那些年每年他都收到的卡点的生日祝福,今年缺席了。 第二天下午四点四十六分,杨臻办理完出院,拿出手机,看到了于铭远发来的信息。 “生日快乐。” 只有这四个字,孤零零地显示在他们的聊天框里,杨臻回复了谢谢,就把手机锁了屏装进了口袋。 一出院他就回了公司。从前是恨不得每天只上半天班,现在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公司泡着,一旦他停下来,和于铭远有关的一切就会不停地折磨他。 后来于雅琪还打来电话问杨臻什么时候去伦敦,她准备了几瓶好酒,于铭远问她要了几次她都没给,就等着来招待杨臻。杨臻回她:“最近太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