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王氏三娘荷菱在一旁说道。 “这小门小户的无赖泼皮果然是一脉相承。” 周遭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洛宁不明白,为何这群贵女要如此咄咄逼人。她更不明白,姑母为什么要这样做,听王三娘的话语,这对姑母又有什么好处! “发生了何事?” 人群中自动退出一处缝隙,洛宁一眼便瞧见了那熟悉的群青色身影。 这时周围聚集的小娘子的目光皆被头束玉簪,身着群青色道袍的杨晟真吸引了过去。一时皆面色红润,努力装得一脸羞怯的模样去掩盖方才的毒舌刻薄。 “二表哥,这位妹妹捡了我的簪子……不还我。”王绘青努了努嘴,秀眉紧蹙,委屈地压下眼帘,“若是别的簪子我送妹妹也就罢了,可是那是太后娘娘赏赐的。宫中御赐之物,不能随便赠人的。” 杨晟真旋即看向不远处的洛宁,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眸子。 “二表兄,这金簪是姑母送我的,洛宁没有偷这位王姑娘的金簪。二表兄不如派人将此处一一搜查。洛宁没有做的过的事,自然不会承认。”说着,她垂下眼眸,杨晟真看不清她的情绪。 眼下寿辰正在进行,来来往往许多人,丢了金簪大肆搜查定然是不可能的,还会唐突了来往的宾客。 旋即,杨晟真叫来了砚池和墨七,将周遭的人都散了去。方才他路过,见到此处围成一片,议论纷纷,便过来探查。 “此事杨府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今日之事,还是杨府招待不周,晟真在此代家中长辈向诸位赔罪了。”他谦卑恭顺,温和平静地向王绘青等人行礼。 “可是,二公子,那韩氏——” “三妹妹——” 王荷菱以为杨晟真是想包庇韩氏的侄女,正欲上前驳斥质问他到底将如何处理。还未说完便被王绘青打断。 “既然表哥这么说了,绘青自然是信表哥的。” 王绘青轻盈笑道,同时以眼神示意一旁的王荷菱莫要轻举妄动。 “只是这簪子非同寻常,还望表哥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到时候也……还韩家妹妹一个清白。” “二姐姐真是心善,看她那幅唯唯诺诺的模样,有什么清白的。” “三妹妹慎言。” 洛宁咬紧牙关,垂眸不语。王绘青笑里藏刀,周围的贵女们咄咄逼人,她现在就一个人,不管怎样都是百口莫辩。她浅浅抬眸瞧着眼杨晟真,将手中的簪子交给了面前的砚池。 “洛宁多谢二表兄。” 待宴会散后,已是第二天了。因着金簪的事,洛宁被请到了杨老太太的后园厢房内。美其名曰去陪杨老太君,实际上却是软禁。 散客之后,下人们更是在秋凝湖旁一寸一寸地寻找着。 今早请安时,难得三房太太整整齐齐地坐在一排。杨老太太坐于上首,手持拐杖,正不紧不慢地和着茶,等着前来的小辈儿们。 昨日之事,闹得太大,这么多贵女都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不久就会成为京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他们弘农杨氏,书香门第,百年世族,是无法容忍这种偷窃行径的。杨氏平日里也不拒绝接济那些打秋风的亲戚,但也不会容忍一个子弟败坏门风。 “查得怎么样了?”杨老太太精锐的眸子抬起,虽然是在与旁边的嬷嬷说话,但是视线一直落在中间立着的身着桃红褙子绿襦裙的女子身上。 显而易见的,她身上没有不安焦躁,反而至始至终都垂着眼帘平静地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到底干了什么。正当杨老太太上下打量洛宁时,身旁的李嬷嬷道,“没有找到王二姑娘的金簪。且经过匠人的辨认,韩姑娘的那支金簪质地手艺都和王二姑娘的相同……” 杨晟真抬眸,发现离他不过几步远的女子身驱轻颤,纤细的指节微微泛红,抓着身侧的衣襟。昨日这件事由他处理,故而今日他也该来继续处理,也算有始有终。 他默默捻了捻左手的佛珠,侧过视线,却发现对面的二婶正不紧不慢的把玩着自己的玉镯,丝毫没有想为侄女说话的意思。 “母亲,这下总可以了结了吧,二娘丢了金簪,韩洛宁这里却凭空多了一支金簪,这不是偷这是什么?” 三太太王氏最先开了话题,王绘青是她的嫡亲的内侄女儿,况且她向来与韩氏不合。找到机会,定然要狠狠打压韩氏。 “我们杨府待你不薄,怜你孤苦,缘何要做这样的事?”杨老太太也看出她方才她那一瞬的慌张,此时心下自然有了定论。 “太太,老太太,还有二表兄,王姑娘,洛宁没有偷王姑娘的金簪,这支金簪是姑母送我的,我从出了流云院便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