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来得及钻地缝,梁丘言又猛地闻到了弥散在整个浴室里的忍冬花香——已经浓烈到足以令人窒息的地步。 “啊,熟了。” 不知易解是说给谁听的,唇边低低地飘出一句,目光又转回了梁丘言迷蒙的双眼上,眼神中并未掩饰诉求。 梁丘言脑沟里的酒精在沸腾。 难道这小子也......?! 他极艰难地衡量了一下究竟该先解决谁的问题,然后胡乱清理掉身上残留的沐浴液,扑腾出去半缸的水,抬脚就冲了出去。半路想起自己遛着鸟,又折回来抓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 妈的,抑制剂在哪里啊?! “杨、杨阿姨——!!” 见梁丘言只裹了条浴巾就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杨阿姨吓了一跳,忙问:“小言,这是怎么啦?!” “抑制剂!”梁丘言拼命捋直舌头:“抑制剂在哪?” “哦哦,”杨阿姨见他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便指道:“就在隔壁房间的抽屉里,我带你去!” 两个人破门而入,梁丘言抓起抽屉里的针管就冲了出去,只听杨阿姨的声音追着他的背影道:“小言,你是omega吗?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是我平时用的...... 梁丘言哪里顾得上这么多,隐约听见“omega”这个词,心说这不就是自己要的么!脚下跑得更快了。结果到了门口却不小心脚底打滑,一头撞进了易解的怀抱里。 “小言,你慢点!” 杨阿姨匆匆追过来,看见易解正一手抱着急疯了的梁丘言,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极浅地笑了笑。 她虽然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目前看来已经没她什么事了,也笑着走开。 “快放开我,”梁丘言扭动着身子:“小易,这针你必须打!!” “好啊。” 易解乖巧答应,一路把梁丘言抱去了床上,让他骑坐在自己的腰腹上,静静地看着他。一旦安静下来,醉意又在梁丘言的神志中弥漫开了。 “嗯,这还算......嗝......乖孩子。” 他醉眼朦胧地拆开包装,却怎么也找不准静脉的位置。易解便握紧手腕,对他道:“凸起来的那一根就是。” 梁丘言瞄准位置,真真切切地看着一整管抑制剂都推进了易解体内,才长舒一口气。然而下一秒,他的后背就陷进了柔软的床垫。 “打完针了?”易解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 “对、对啊。” 梁丘言不明所以,眼睫缓慢地翕动。可眼见易解身上被衣物遮蔽的地方越来越少,他才察觉有些异样,皱眉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