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沉默了。 不过五条悟也没准备听他的回答,脚尖更用力的碾压着,疼得那人从喉管挤压出叽哇的惨叫声,像只只会叽叽叫的土拨鼠咒灵。 听得烦了,五条悟嘭得一声把人踢开,觑着鞋底的污秽很是嫌弃,在草坪上来回剐蹭着:“夜蛾老师,这就是御三家受人尊崇的一级术师,你说,这种人凭什么夸夸其谈、讨要资源、自居德高望重的咒术师?” 他顿了顿,侧目望向夜蛾正道,笑容不达眼底:“不对,我想向老师请教的是,你认为,这种家伙,配当人吗?” 夜蛾正道额角沁出冷汗:“我……” “不想让老师为难哦~”五条悟笑了笑,他抬起右手,食指中指相并竖起,唇齿轻磕,“赫!” 赤色冲击直指树下苟延残喘的男人,他正佝偻着身子咳得撕心裂肺,唰得被泼天红芒吞没,惨叫声拔高到峰值戛然而止。 夜蛾正道僵直的身体倏地惊醒,他倏地冲向被切断双腿的男人那里,曲指探向口鼻,还有微弱的呼吸。 “硝子,过来给他止血!”夜蛾正道扭头咆哮道。 家入硝子跌跌撞撞跑过去,咒力附着于汩汩淌血的残肢,急得满头冒汗:“失血过多!血止不住!!” 夜蛾正道掏出随身携带的针线,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用牙咬断棉绳,穿进针眼,开始第一次人体缝合。 他们俩忙得团团转,动手的人却是不急不缓蹲在他们旁边,像是在瞧什么稀奇的事情。 “为什么要救他?”五条悟撑着脸问。 在缝合的空隙中,夜蛾正道板着脸吼道:“老子是在救他吗,是在救你!!” “哦。” 他们一阵手忙脚乱,好歹是保住了男人的性命,只是那双腿,彻底救不回来了。 夜蛾正道把剩余的棉线裹绕成团,他动作很慢,被血色浸染的手因脱力而轻颤,低垂的目光神色难辨。 棉线整理完毕,他抬头看向毫无愧疚之意的学生,胸口滚烫的话语吞咽了几次,最终化为一声长长喟叹:“悟,记违规一次。” “行。”五条悟干脆应和。 夜蛾正道说:“算上这次,你已经违规两次了,再违规一次,我就真的取消你的全部特权。” 五条悟比了个ok。 “老师,”家入硝子插话道,“那个人盗取特级咒物,还绑架了我,悟只是做了我们想做的事情,这次能不能不要算他违规。” 夜蛾正道缓慢而坚决的摇了摇头——情感上,他自然偏向匡扶正义的五条悟,可是他清楚,咒术界森严的规定制度,不是个人意志能违逆的,这番重伤加茂术术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