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瀑布般垂落的青丝恰好有一缕被她带上来,缠绕在他的手背上,黑得静谧。 “你头发上怎么有一种植物的味道……”柳若烟吸了吸鼻子,仔细去嗅。 他身体僵硬片刻,仰起脸来,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她笑着说:“是不是我上次说你身上有味道,你就偷偷往自己身上弄这些东西吧,还挺好闻的。” 谢白白松了口气,随口应是。 小脸隐藏半明半暗的阴影中,目光从她琉璃般的眼睛上缓缓滑落,最后落在她泛着水光的朱唇上,久久没有移开。 她还在认真地说:“言旁边是一个射字,射又分为身和寸……” 即便离得这样近,他却有些听不清她讲什么了,他的眼中全是那张唇,刚刚脸颊相碰的时候,好像不小心碰到了…… “不写了?”柳若烟挑起细眉,斜睨了他一眼。 “不是,突然发现,你的嘴巴也挺好看的。”他真诚直白道。 …… 看看,这就叫做开小差! 她在认真教学,他啥都干,就是不学。 “不写算了,我拖着满是伤口的手带你写,你还这样。”柳若烟气鼓鼓想要罢工。 “写!”谢白白收回自己僭越的视线,将刚刚学到的那些全部模仿出来。 虽然还是丑,但能看出字的形状。 柳若烟勾起唇角笑,“还不错,多练练就好。好了,我去修炼了,你自己慢慢练吧。” 她刚想走,就被谢白白按住了手。 “嘶——按到手背了,痛!”柳若烟痛得面色扭曲,直甩手。 谢白白怔住,他没注意,力气用得大了点。 “你看你看,把水泡给按破了,本来过两天就能消下去的!”柳若烟将破了皮的手背秀到他面前,委屈巴巴撅起嘴。 谢白白顿了顿,垂眸,用手接过那只手,唇慢慢靠近,轻轻地往那手背上吹气,像是羽毛扫过,柔软得不可思议。 像白日里他看到柳若烟给稻青吹手那般,笨拙地吹着。 终于被这个小屁孩心疼一次了,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冷漠的嘛! 柳若烟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务,然后听到他华丽丽的的话,“不要留疤,留疤了就丑了,本来手就没脸好看。” 她瞪大眼睛,不解,困惑,大为震惊。 这说的是人话? 谢白白坦荡荡看向她,神情平静,“我还想学你的名字怎么写。” 柳若烟本来想质问他干嘛说她手丑的,结果自己看了眼自己的手,就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算了,她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和小人计较。 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