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了?! 大刚立刻就从椅子上蹦下来,要给齐释青磕头:“若是少主哥哥能治我师叔的病,大刚给哥哥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齐释青连忙去扶他:“小道友快请起,我其实与你师父是至交好友,此次来蓬莱岛东也是为寻他而来……” 大刚的眼睛亮得灼人,声音都抑制不住地上扬:“哥哥你认识我师父!” 齐释青微笑颔首:“认识。” 大刚长吁一口气,那表情一下放松得像是瞬间扔掉了千斤重的包袱一样,话匣子如同开闸泄洪的大坝,再也关不上了。 师父,都怪您要演什么戏!你好朋友来找你,你演得那么好他都认不出来! 师父,你不能对朋友这样! 他还要给你治病哪! 大刚低下头,勾勾手指示意齐释青靠近。 齐释青从善如流地附耳。 只听大刚悄悄道:“哥哥,你别告诉别人啊……我小师叔,其实就是我师父……” 小孩热乎乎的哈气喷在耳朵上,齐释青却觉得那股暖意从耳廓扑到了心尖。 他克制着胸腔的起伏,然而瞳孔却不住颤抖。齐释青闭了闭眼,坐直身体,对大刚微微一笑。 桌面下的两只手,原本平放在膝头,却紧紧握了起来,好像掌心里有什么绝世珍宝,再也不能松开了似的。 齐释青把大刚给他的诊号仔细放入怀中收好,与大刚相约第二日灸我崖见。临走的时候,他也没忘了给刘大刚他爹捎去一只食盒,里头是六只香喷喷的大包子。 在案后的第五君觉得今日气氛不对。 具体是哪里不对……第五君一时还说不上来。 他环顾诊室四周,目光从病号挪到了小徒弟身上,然后幡然醒悟——他小徒弟今日格外的不对劲。 今日的小崽子特别安静。 乖乖下针,乖乖收拾,乖乖叫号,第五君说什么是什么,百依百顺,一句异议都没有。 不对劲。 第五君默默观察着刘大刚,眯起眼睛—— 在治疗病患的时候,小徒弟倒是全神贯注无可指摘,然而在迎来送往叫号的间隙,总是心神不宁地往灸我崖外头瞅。 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今日的病患有大刚的熟人? 叫到今日最后一个号的时候,第五君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他的爱徒,雄赳赳气昂昂地,把齐释青领了进来。 第五君在案后磨着牙,两眼冒火地瞪着小徒弟。 小徒弟却把齐释青往诊床上一摁,扭头对师父道:“小师叔,他有病!您快来瞧瞧!” 齐释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