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这样,应该全部买给他的,齐释青想。 “我实在想不出来送哥哥什么生辰礼,十七岁是个大生日,但我实在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送你。”齐归对齐释青说,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只好多攒一点钱。” 齐释青注视着齐归,整个人都变得温柔。 他跟齐归走近了些,肩膀挨在一起。 齐归认真地仰脸瞧他:“所以哥哥想要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贵也不要紧,我都给你买!” 齐释青心里好像涌起洋流,他一只手臂环过齐归的肩膀,把脸轻轻靠上齐归的帽子。齐归看不见齐释青的脸了,但他猜哥哥应该是被感动到了,于是往上蹭了蹭。 过了挺久,齐归才听见齐释青有些哑的声音:“不用给我送生辰礼物了。我已经有了。” 齐归愣了片刻,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想说是我的心意?哈哈哈哈玄十师兄也这么说!” 齐释青把手臂紧了紧,像在自言自语:“……不止。” 齐归没听清,抬头问:“什么?” 齐释青把齐归的帽子拉下来,挡住他的眼睛。“没什么。” 齐归撅着嘴把帽子再推上去,在头上码了好一会儿。“哥哥你不要动它,里面好几层呢,我好不容易摞好的——” 齐释青轻笑着往前走,留给齐归一个潇洒的背影。 齐释青的心头好像有一张琴,在齐归追上来的时候,那绷紧的琴弦就无法控制地拨响,心里的乐曲就快按捺不住。 但他仍然板着一张脸,没有泄露自己的情绪。 齐归擅自外出,他作为少主本该恪守门规,将人送回玄陵门,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放任齐归跟着自己游历,其实是放任他的一己私欲。 他的生辰礼,是他自己讨来的。 - 六年前,齐归跟着齐释青出来的时候,是满心雀跃的。 但走的时候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齐归一共只跟齐释青呆了不到三个月。 彼时,他们落脚在银珠村,离蓬莱岛极西的玄陵门有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这是一个颇为繁华的城镇,据齐释青说,各大门派在此地来往甚多,诸多消息也在此交汇。但齐释青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不欲让外人知晓他就是玄陵少主。 当齐归问道“为什么要来这儿,而不去南边的仙女瀑布找鞭便匾的姐姐们”时,齐释青说: “我与掌门都算到几年之内,蓬莱岛内恐生巨变。此地便于收集信息。” 齐释青并没有告诉齐归,他收集信息的方式,是给一家名为“千金楼”的赌坊管账。 他不许第五君跟他去工作,只吩咐第五君不能落下修炼,赌坊和青楼不许去,其他地方想去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