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已经整整两周没有给我写信了!” 第五君掏出包袱里的银弹弓,这是今天闲逛时买的。一群十来岁的小男孩看着一摊子的漂亮弹弓都拔不动腿,第五君当时就决定要给大刚买一个。掏钱买下来的时候,那群孩子羡慕坏了。 第五君摩挲着弹弓的把手,哼笑道:“前天刚写的信,还没收到而已,这小子脾气真急。”然后继续笑眯眯地听刘大刚叨叨。 “师父,经过我这几个月的不懈努力,咱们进账很多的!我攒下来钱,等你回来花呀!” 第五君嘴角咧得更大了些,心头软绵绵。 他从包袱里又掏出来一个竹匣子,厚实的竹板、严丝合缝的小抽屉,细细长长,是用来放毛笔的,非常适合外出看诊的时候随身携带。也是给大刚买的。 “哦师父,还有两件事,我最近看了一个痨病的罕见病例……” 第五君认真听着,在桌上铺好纸,随手写了个药方,又写了该针灸哪几个穴位,如何下针,等等。 听着大刚在传音符那一头无比严谨地讲着自己的想法,第五君笑得越发欣慰。大刚想到的治疗方案大体都是对的,只是因为病例太过罕见、病人太过虚弱才不敢实行。第五君给的建议也只是给小徒弟吃个定心丸,把他的诊疗方案优化一下罢了。 明明才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小不点,却已经是蓬莱岛东百姓心里靠谱的小神医、小道长了! 我徒弟! 第五君美得不得了,拿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很快,一只潦草的小狗就跃然纸上。 传音符那头的刘大刚说完了一件要事,又说到了另一件:“第二件事,师父,我想休假!” 第五君毛笔一顿,“……?” 他这才离开灸我崖几个月,大刚就心生怠惰了?刚刚表扬完他! 大抵是能猜到师父不同意似的,那头的大刚心虚地沉默了一小阵。 第五君:“……” 紧接着,刘大刚还没变的童声快速而欢快地说:“师父要给我写信哦!我等着师父的信哦!师父晚安——!” 然后就没声了。 “……”第五君带着无语的笑容拉开椅子,正儿八经开始给他的小徒弟写信。 夜深了。夜市的商贩摊铺陆陆续续收摊回家,熙熙攘攘的银珠村彻底静了下来。 几年前的千金楼曾是银珠村的销金窟、不眠地,而现在,入了夜依旧宾客如云的地方,只剩下了暖莺阁——当年的卖笑姑娘小甜甜,如今竟成为了老鸨。 “日子一眨眼就过了。人生真短暂。”第五君趴在窗边,静静地望着银珠村的夜景。在八层的高度,只能听见夏夜的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