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君从未想到,只是脱个手套,却如此漫长、令人难捱。 等到齐释青终于把这只黑手套完全褪下,纤细的指尖也在齐释青手中颤抖时,第五君已经感到缺氧了。 齐释青仍旧不说话,却把那只丝薄柔软的手套轻轻塞入第五君的衣襟里,就如同放入一个极其私密的、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是什么的物什,然后握住他的左手。 他低声在第五君耳边说:“我喜欢你不戴手套的样子。” 第168章 悸动(十二) 第五君后背挨着齐释青的胸膛,对方的心跳传了过来,叩响他的耳膜。 咚,咚,咚…… 在要命的热度和窒息感里,第五君缓慢地张开嘴喘息,舌头在口腔内发生的细小位移几乎带来水声。 这个夜晚并不燥热,路人在身边来来往往,眼前是月亮和各色花灯,背后是少主,但第五君却好像在跟夏夜接吻。 那只被放进口袋的黑手套还带着温度,隔着衣料烫着他,第五君在这个时候大脑好像被清除了个彻底,只想到了自己的赤裸。 他只是脱下了一只手套而已,和所有人都一样了而已。 可为何他感到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似的,在齐释青面前无所遁形? 因为手套褪下而消失的安全感让第五君仿佛喝了上头的烈酒,兴奋而惊悸。 “以后能不戴手套么?”齐释青在他耳边说,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耳垂。 第五君蓦地打了个抖,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前倾斜,挣开了齐释青的怀抱。 “啊,哈哈。”他尴尬地咧嘴笑了两声,僵硬地拿右手去指花灯街道的位置,“去看花灯,花灯。” 左手却又摸进了衣襟,摩挲着他的黑手套,许久都没拿出来,姿势有点怪异,不知道的估计以为他胸口进了条虫。 他们二人均是气质脱俗,穿的华贵衣袍竟也是一模一样,从千金楼往外走的一路上就有不少人看他们。此刻天完全黑了,又是花灯会的第一天,人越发多了起来。 逐渐有人路过后还不住回头看他们,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齐释青伸手将第五君的左手扯出来,果不其然见他手里牢牢抓着那只手套,静了片刻,道:“你若想戴,就戴吧。” 然后朝他微笑了下,转身向人群走去。 第五君一愣,连忙跟上。 他把那只手套飞快塞进怀里,双手裸露着,跟齐释青并排走。 “只今天一晚上。”第五君心想。 齐释青低头看见第五君洁白的指尖,勾起一个浅笑。 他也垂下手,用右手食指勾了勾第五君的左手小指,目视前方,平心静气得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