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君一直谨慎小心地保守着这个秘密,不论齐释青或别人如何地旁敲侧击,都未吐露过一丝风声——因为保住这个秘密,就是在保他自己的命。 但与齐释青重逢以来,欣喜远远大过了警醒。 第五君还记得自己在中秋节包下茶肆,计划着给齐释青告白,还在心里想如果齐释青答应了,就把秘密托付给他。 他曾经天真地以为他的暗恋可以得到善终,而齐释青会一直保护他。 可谁能想到,齐释青转头要娶柳下惠子,岳父还是个堕仙。 一切暧昧、一切纠缠,都不过是把他强行带回玄陵门的手段,真正没有掩饰的,只有对邪咒解除之法的执着。 可第五君不是傻子。 他是齐释青看着长大的,在齐释青面前从来都是一张白纸。被算计到这个地步,他认。 可他不想让柳相悯得逞。 堕仙的话,不可信。 这个突然出现、完全意想不到竟是堕仙的斧福府掌门带着一番无懈可击的说辞,就想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让他心甘情愿替他承担邪神咒诅。 第五君怎么可能轻易相信? 如果齐释青真的为了未过门的妻子能做到这个地步,那他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对他提出这个要求。 于是第五君定了定神,虚弱道:“我自从断了一边灵脉,就无法再引邪咒了。” 他想直接断了柳相悯的念想。 第五君心如止水地等着柳相悯的花言巧语,可没想到柳相悯桀桀大笑道:“你的灵脉肯定还能用!一个多月前,你可是亲口在银珠村的树林子里,给那个齐释青的暗卫说你能救他来着,哈哈哈哈……” 第五君刹那间好似被泼了一桶冰水,心脏都像被冻住。 他怔怔地看向远处站着、一派高风亮节的玄廿。他的亲师兄,作为堕仙,犯下了无数杀孽,并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了柳相悯,他们勾结得竟然这样早。 玄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柳相悯拍了两把第五君的脸让他回神,挂着令人作呕的狞笑:“你可别担心,不管你乐不乐意,你都得替我转移邪咒……” 面容狰狞、因为说话幅度过大甚至还有皮肤掉落的堕仙洋洋得意道:“这些年来,我费尽心思寻找上古留下的书籍残卷,终于找到了邪神所写的只字片语……邪神君为他的信徒着想,知道以凡人之躯承担过于强大的邪神之力异常痛苦,便留下了转移的咒法……” 第五君看着柳相悯嘴唇开合,一张被邪咒侵蚀过度的恐怖的脸神采飞扬,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逐渐冷静下来。 他不动声色地想了一会儿,轻蔑地打断柳相悯:“祝祚有这么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