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微光下,随着齐释青的身影走近,沈旦眯着眼看清了——那条被子里分明藏了个人,还是个女人! “他呢?!” 沈旦冲了上去,而齐释青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就径直绕过他走进医馆,怀里依旧抱着那个女子。 见齐释青推开第五君的房门就往里走,沈旦大怒,“第五君呢?!” 齐释青将那条被子整个放在了第五君的床榻上,转头冷冷地看向沈旦。 沈旦被这一眼唬得遍体生寒,浑身发毛,登时噤声。他站在第五君房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脚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 齐释青轻柔地把被子掀起来一个小角,露出来一张妩媚的女人的脸。 沈旦不觉呼吸都停住,血管跳得绷绷的——齐释青抱回来一个女人、还把这女人放在第五君床上这一事实让他勃然大怒,但他总觉得哪里蹊跷。 下一刻,他就看见齐释青的手贴上了那女人的下颌角,然后手指一勾—— 一张人皮面具被揭开,底下露出了第五君的脸! 第五君闭着眼睛,但眉心一直蹙着,看上去累极了,睡得不是很安稳。 沈旦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圈。 齐释青把被子给第五君掖好,但露出了他纤白颈项上的吻痕。沈旦的视线如他所愿地落在了那处红痕上。 他坐在床沿,拎着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对沈旦说:“你还记得鬼县令么。” 沈旦瞳孔震颤,盯着那个吻痕久久无法回神,“什、什么?” 齐释青起身,把熟睡的第五君挡在身后。 虽然他没有挪动脚步,但沈旦却被他的气势生生逼退了一步。 沈旦对上齐释青阴恻恻的视线,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不过短短一夜,齐释青经历了些什么?明明在此之前都是一副心灰意冷要死不活的样子,任劳任怨给他打工,说只要能在靠近第五君的地方、默默看着他就好,可现在为什么会有一副第五君已经成了他的人、不准任何人觊觎的架势? 不对!那个红痕,第五君看上去这么累,难道,难道说,他们已经…… 沈旦不敢细想,脸色越来越苍白,本就文弱的书生细细颤抖着,再加上一宿没合眼快耷拉到颧骨上的两个黑眼圈,看上去非常可怜。 见沈旦已经无法思考,齐释青眸子一凛,直截了当地说:“你之前被捕快抓走,但被鬼县令救了的事,你肯定记得比谁都清楚。” 沈旦的视线终于有了焦距。 “是……” 他跟齐释青对视,又看见齐释青手里那张假面皮,忽然“啊”了一声。 齐释青说:“当时是他救的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