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外因引导,应该不至于会出现幻觉。 但是刚刚他那反常的举动实在不得不叫人注意——是什么刺激到他了? 但是这话必然不能同晏行舟说,他只能环着他的手臂,避开伤口将人放回到床榻上:“应该只是睡着了。” 晏行舟松了口气,他走到床榻前,见晏凤珣呼吸绵长,面色似乎也渐渐恢复了些血色,伸手替他盖了被子,又看一眼谢怀宁道:“先前三哥让我找你,说的是有话要问你。怀宁,我以为你和三哥除了平安郡之行外应该并无私交……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怀宁的确本来应该和晏凤珣再无交集,他思索了一下,只能简单说道:“昨天夜里我在营帐外面曾看见了南夷人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么,回来时遇见太子,便与他提了两句……或许太子是想问这件事吧。” 晏行舟见谢怀宁神色坦荡,不像是有什么隐瞒,但想到刚刚晏凤珣的动作,却还是如鲠在喉。 就算是意识不受控,可从前怎么就没见他对别的宫人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 细数下来,只是这短短一段时日,他的好三哥就为谢怀宁破了多少次例!这是真的随手无意之举,还是别的什么,他的心中真的能分辨的清楚吗? 但是他也知道这一切与谢怀宁无关,只能道:“三哥今天也在外面奔波了一日,恐怕这一觉能睡到天亮。怀宁你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等他醒了我再让人去传你。” 谢怀宁也觉是如此,点点头,收拾了东西便告退了。 晏行舟却没有走,他看着谢怀宁的背影,让从外面进来的汪寅给自己重新煮了壶茶,自己一人在桌子旁边坐了一夜。 黎明时分,晏凤珣终于悠悠转醒。也许是谢怀宁用的药起了作用,这一夜他睡得竟是格外沉,连个梦都没做。 他睁开眼,屋子里昏黄的灯光叫他晃了晃神,掀了被子坐起来,汪寅不在帐中,反倒是晏行舟守在帐子里,他捧着个茶杯低头细细地在瞧,看上去面色有些苍白憔悴,比他倒更像是个病人。 “小九?”晏凤珣不知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伸手揉了揉眉心,想着昨夜的事情四处看了一圈,下意识问道,“谢怀宁呢?” “回去了。”晏行舟看见晏凤珣醒了,倒了杯水递给他,“我叫他回去的。” 晏凤珣接了水杯,觉得晏行舟似乎有些奇怪,却也没在意:“那待会再让汪寅将他叫来一趟。” 晏行舟却打断了他道:“昨天夜里我已替三哥问过了,他只是出去透气凑巧碰见的南夷人,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说谎,三哥也不必再问他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