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贵不可言。哪怕博不到正妃名头,侧妃也可,攀上他便可获得一族的荣耀,风不风流又有什么打紧。 叶鸣铮本来想同他说话,见他侧头朝着主位的视线往,便也偏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你在看什么?” “在看那些皇子殿下。”谢怀宁收回视线,笑着道:“看样子不单单是为你,恐怕今上对于自己这些儿子的婚事也是头疼许久,特意借自己的寿宴,好叫全京都算得上的簪缨世家家中的女儿出面,让皇子们相看。” 叶鸣铮让身后侍候的宫女给两人倒了茶,捧着茶盏抿了一口道:“只是可惜,这些心思恐怕没有几个愿意领情。”说着,朝谢怀宁看了眼,“你没看见九皇子已经不耐烦了吗?” 谢怀宁下意识又往那边看了一眼,看着晏行舟脸上虽然笑意如常,但的确身体的姿态却并不如平时惬意舒展,不由得道:“你观察的倒是仔细。” 叶鸣铮视线在谢怀宁的眉眼停留,笑意森森道:“对于阿宁在意的人,我自然是要多观察几眼,看看对方到底是哪里生得好,将我比了下去,让我明明就坐在身边,也分不到你几个眼神。” 谢怀宁瞥他一眼:“那你比出来了什么?他是哪一点比你好?” “没看出来。”叶鸣铮眼睛一眨不眨地道:“虚伪。逢场作戏。笑面虎。哪里都比不上我。” 谢怀宁拿了颗青提,用指腹压着整个塞进了叶鸣铮的嘴里,似笑非笑:“妄议皇嗣……小公子还是少说两句话罢。” * 晏行舟被一群人围了半天,吵得脑子嗡嗡作响。好不容易将面前带着女儿来与他攀谈的大臣打发走,他招来身后跟着的小太监,问道:“太子还没来?” 小太监摇头道:“太子说宴席由礼部盯着,出不得什么大错,他待今上动身之前,他再过来。” 晏行舟咬牙道:“他倒是知道这里不是什么久留的地方,自己在东宫躲清闲。” 眼见着其他人还想上前,终于忍受不住起了身,说道:“我去外面透透气。” 说着,便径直穿过大堂朝外走去。 ——也不知道谢怀宁会不会来。 他在心中想着,但这个念头一起,转而又散了。 谢怀宁当初同他说那些话,无论想要成亲是真是假,已是摆明了要与他划清界限,又怎么会过来? 他自嘲地垂眸笑了笑,一抬眼,却见余光忽地闯入了一抹绚烂的紫色。晏行舟下意识侧过头,却见那是个穿着紫色罗裙蒙了面的姑娘。 大夏民风开放,并没有闺阁女子不许抛头露面的说法,除了极偶尔面容有损的姑娘为了遮丑用一用面纱,从未在这样的正式的宴席上看见谁用过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