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会直接选择亲自指点他。 和谢怀宁在一起,哪怕是作为做叫人看不上的奴隶身,却也是他烂泥一般的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 只是他没想到这样的时光会这么短,仿佛只是得了神的怜悯做了场美梦,梦醒了之后,所有的一切又化为了泡影。 谢怀宁从墙上一跃而下,随手捡了根枯枝,在手中掂了掂,看着他道:“要过几招吗?” 桑然看着他一如从前与他相处时的姿态神情,心口悸动。他张了张嘴,但还没发出声音,却见对面眼神陡然凌厉起来,那一节不过三尺长的枯枝在谢怀宁手中,仿佛变成了吹毛立断的凶器,以不可抵挡的气势朝着他的面中劈刺了过来。 桑然心中一惊,连忙抬手以刀背格挡,脚下后撤了半步,勉强化解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专心些,若我手上是一把真剑,你方才已经是具尸体了。”谢怀宁挽了个剑花,看着他提醒道。 桑然脸上闪过一丝羞愧,随即眼神却定了下来,单手比划了一句【得罪了】,手下不再留情面,握紧了手中的刀柄,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朝着谢怀宁攻了过来。 两人来回对了约有几十招,桑然虽全力以赴,却已渐露颓势。 又勉强接了两招,最终还是以谢怀宁寻到了对方的破绽,倏然发力击中桑然手腕,将他的刀踢出彼此打斗范围,而后又以枯枝尖端抵住他的咽喉,自此,一场还未开始便就已经分出胜负的比试才终于落幕。 桑然静静地看着谢怀宁,神色眷恋而又释然,无声地做出口型【我输了】。 谢怀宁也看着他,许久,将手中的枯枝收起扔到一旁。 他凝视着他笑了一下道,声音淡然:“桑然,我还能再相信你一次吗?” * 谢怀宁回到酒楼的时候已近午夜,苗岚听见隔壁动静,敲了门探头去看:“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你去小奴隶那问到什么了?” 谢怀宁回过头看她:“你怎么还没睡?” 苗岚走进去,毫不客气地道:“你不回来,我怎么能安心睡?谁知道那个桑然现在是和谁一伙的?万一他去和姬钺告密,把你卖了怎么办?” 谢怀宁道:“那你可以安心,姬钺现在的全部精力恐怕都放在了皇帝身上,暂时管不得我了。” 苗岚好奇道:“怎么说?” “姬钺以为姬赫南真的已经被他拿捏,却不想千年的狐狸岂是那么容易被他掌控的?之前不过是陪着他玩玩,只是我那好大哥却看不清形势。” 谢怀宁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微微笑了笑:“这些日子他正在逼着姬赫南册立太子,行囊都已收拾好了,只等挑了吉日就携家带口入主东宫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