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龄,你专横独断,你要走就走,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我绝不走!”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呸,我看不起你。” “你要留下,好,好。”李延龄说:“你往前走,走了就别回来。” 李延龄的义弟立刻就走,李延龄忽然抽出士兵的刀,一刀砍下了自己的结义兄弟的头。热血溅在李延龄身上,殿中守在门侧的婢女尖叫。李延龄抓着头,冷眼看向殿里,问:“谁还不满?” “大哥……” “谁还不满!”李延龄将刀还给士兵,用手帕擦了手上的血,“窝在一个破山头,就觉得满足,我李延龄没有这样窝囊的兄弟。” 殿中寂静无声。血腥味弥漫开。 “老话说‘兄弟齐心’,咱们是兄弟,不能不齐心。”李延龄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对士兵说:“扔到水里。”他看向众人,说:“今天大家说话之前,都要记着,水里有什么。” 士兵将尚有温度的尸体投到了水里,水面发出“噗通”一声。 李延龄抓着头说:“鄙人管教无方,让殿下见笑了。” 抚子内亲王通过声音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额上流下冷汗,说:“大人,故人重逢,不必动气。” “是啊,何必动气。”李延龄重新入殿,手中的头不停滴血。 “各位兄弟放心,我进了殿,身上不带刀,今天我们叙叙旧。诸兄弟,别站着,坐。”李延龄看了门口一眼,说:“客人身上要是没有武器,就快点让客人进来。” 士兵放殿外的奉玄和佛子进入殿中。 李延龄将断头放在了刚才被他称为“三弟”的人的几案上,那颗血淋淋的头大睁着双眼,警示着所有水殿中的人。 一个婢女吓得晕了过去。 李延龄说:“都滚出去!”婢女们吓得跑了出去。 水殿正中铺了地毯,两侧铺有长席。奉玄低头,数出了毯西第六块砖。他们的剑就在砖下。今夜恐怕不会轻松度过。 “大哥不必生气,婢女不堪使唤,酒我们自己能倒。”座中一人说,说完转头,对奉玄和佛子说:“公子,不妨摘了帷帽。” 韦衡担心流人探子见过奉玄和佛子,在奉玄和佛子出发前,嘱咐他们二人,尽量戴上帷帽,在必须摘下时再摘下。 奉玄和佛子摘了帷帽。两人穿着同样的衣服,摘下帷帽后,座中诸人发出“好相貌”、“连璧”的赞叹,几声赞叹缓和了氛围,冲散了刚才的惊变带来的恐惧感。 李延龄请抚子内亲王坐在自己身侧,贺兰奢站在抚子内亲王一侧。李延龄看抚子内亲王身侧站了人,就请奉玄和佛子站在自己身侧,将他们与抚子内亲王和贺兰奢分开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