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疼痛感让他不由自主叫了出来。 佛子在奉玄的手心掐了一下。奉玄的手心被刻意剑划出了几道伤口,伤口被佛子一掐,奉玄额头上立刻冒出了一层冷汗。 奉玄大睁着眼,不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佛子的脸,总有一片模模糊糊的红雾遮挡在他和佛子之间。佛子说:“奉玄,如果疼,你就哭出来。” 奉玄没有力气靠自己站着,直接将脸埋在了佛子的肩上。他说:“好友,我不喜欢哭呀。” 佛子又在奉玄的手上掐了一下,奉玄的眼眶瞬间就疼得红了起来,眼里涌上了一层水雾。 佛子问:“不疼?” 奉玄说:“疼。” 佛子穿着红色的袍子,衣服上的血迹不是十分明显。奉玄将脸埋在佛子的肩上,佛子回手抱住了他,怕他摔倒。佛子锁骨上的伤口流出的鲜血透过衣服染到了奉玄的下巴和侧脸上,在他脸上印下了一片血痕。 奉玄感受到温热的血从自己脸侧滑了下去。他闭了一下眼睛,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佛子说:“奉玄。” 佛子说:“奉玄,其实我很后悔,在宣德郡外遇到你的时候,我没有和你说话。我应该和你说:‘多谢’,然后我们就各自走各自的路。” 奉玄问:“为什么?” 短暂地沉默之后,佛子说:“我觉得你遇见我,不是什么好事。” 奉玄的眼泪哗哗地流。他感觉自己的眼前又开始一阵一阵发黑,他说:“第五岐。” 他几乎耗尽了力气,硬着语气对佛子说:“第五岐,你遇见我,的确不是好事。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捅死你。” 奉玄被佛子搂在怀中,能感受到佛子胸中的震动起伏,佛子说:“好。” 奉玄一直在流泪,或许流泪和佛子说的那几句话有关,但是关系不大。奉玄知道自己应该流些眼泪,让眼泪冲走眼中的脏东西,自从手心被佛子使劲掐过、眼里涌出了泪水之后,就努力让自己继续流泪。佛子说的话是在奉玄心上捅刀,奉玄听完,不觉得想哭。佛子受了伤,他感受到佛子在流血,他不愤恨佛子那样说,如果他因为那几句话难过,佛子也不会好受。有些话,说出来比埋在心中好。 奉玄说:“下次让我酝酿一会儿,我就能哭了,不用说那样的话。”奉玄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眼皮变得异常沉重,重得似乎负载着泰山。佛子的身上很温暖,在一片血腥味中,奉玄能闻到很淡的伽罗香的香气。哭也哭过了,他终于能闭上眼休息了。 奉玄睡睡醒醒,在迷蒙中知道有人帮他包扎了伤口。佛子说那两位士兵都活着,没有人死。不知道是谁说,墙里砌了一具女尸,尸体已经只剩下骷髅架子了……墙,哪里的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