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要长红疹。” 第五岐垂眸笑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荀靖之带着疑惑轻声“嗯?”了一声。 第五岐说:“奉玄,我没想到你会记得这么仔细。”他问:“你在青山幽严寺要我撩起袖子,是在找红疹吗?” “是。” “我以为你想看啮臂留下的齿痕,我知道自己一撩袖子,你肯定能认出我。被认出的恐惧、欺骗的悲哀,意识到你绝对会认出我这件事带来的隐秘安心……我的感情全部都牵系在你的手里。可我知道,你不该在青山幽严寺认出我,所以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看见你的表情变了,知道我的话戳到了你的痛处,让你不会再开口了。原来,是我想多了,你根本没打算让我把袖子撩起来那么多。奉玄,我和你姨母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一无所有,要借长公主的权势,所以长公主给了我那样的身份。说了那样的话,我……” “你千万不要道歉。”荀靖之打断了第五岐的话,他认真地说:“那都不要紧,事出有因,你骗了我,那你骗我的行为就是最无关紧要的。五岐兄,你不柔弱,你也不必把我当成心一戳就会碎的人,我就算全身的骨头都碎了,心也不会碎。而我和你之间,有的是信任。在宣德你叫一声‘吾友’,先交付了信任,那么我会保管好这样东西,它只会更多,不会变少。” 第五岐念了几遍奉玄这个名字,说:“奉玄这两个字叠到一起。” “叠到一起?” “有独一无二的模样。” 荀靖之笑了笑。奉玄。 他说:“那柏央呢?这两个字,好友应该也别有体悟,你做柏央时,情绪似乎比第五岐多上许多,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做柏央觉得累,不觉得是好事,装出来的情绪,就算再多,也是装的,我每天要想着怎么说话,于是只想着独处,根本不想见人。做一次柏央,几乎耗尽了我的力气。” “不必做他。但是我记得你说你见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竟然也认不出你么?” “大长公主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所以我们是隔着屏风和竹帷见的。大长公主只讲了一些柏央很小的时候的事情,她与柏央也不太熟悉。” “这也是我的疏忽,我与姑祖母有些生分,我很少去拜访她。” “大长公主脾气很好,她见过五六岁的柏央。见了我后,分辨不出我不是柏央,只讲了些柏央小时候的事情,开玩笑说:‘你是个孝子。小时候我给你东西吃,你说要给你母亲拿一些,没想到一拿掉在了地上,嬷嬷问你怎么办,你说:“那我拿给父亲吃。”’”m.dXsZXEdU.cOM